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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之情?朱允炆,你聽好。從那一夜開始,本王便不想再拿你當做本王的侄兒……而今,你再拿叔侄之情當做籌碼換取朱元璋安享晚年,我便只當你不是我的侄兒。你現在不過就是這場交易中本王贏得的獎勵。到王位更替之時,我容得下你,你就活,我若容不下你……”
“我亦不會在四叔面前礙眼,定會自行了斷,絕不失言。”
“啪——”朱棣一個清脆的巴掌打在朱棣的臉上,“誰讓你這麼說了!”
朱棣自以為有所保留的一巴掌還是讓毫無防備的朱允炆臉頰腫了起來,鮮血順著一側嘴角流出,加之之前額頭結痂的舊傷,真真叫一個狼狽。朱允炆淚眼婆娑的看著朱棣,讀不懂他言語的意思,抬手將嘴角邊的血跡抹掉,訥訥的說了句“謝謝四叔還顧及叔侄之情。”
“本王會上書皇上,將這北平的管轄權交於你手。而你,將被囚禁於我北平府內,直到朱元璋駕崩。”
囚禁
一隻鳥,如果再也不向往藍天,它的羽毛是否會脫落?
一隻魚,如果再也不向往河流,它的鱗片會不會退化?
一個人,如果生無可戀又會如何?
有些事情,在一開始或許就註定了結局。
自那日,朱棣一紙上書將北平管轄權交於朱允炆,朱元璋便快馬加鞭的發回一道批令,著太子朱允炆駐紮北平,代天子令。自此,朱允炆便安頓於北平的行宮之中。每日都在朱棣親信的護送下,由行宮到府衙處理北平和朝廷傳達的政事要務。
日子一晃幾個月過去了,除了無時無刻不被朱棣或者其親信跟隨著,這種日子和在京城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不過地點從太子府、皇宮換成了行宮和北平府。
還有一點就是朱允炆自那日滿月宴後,就再也沒見過每天都在變化中長大的奎兒了,關於奎兒的一點一滴全部來自於孝賢寫給自己的家書。奎兒會喝稀飯了,能坐起來了,會發出吱吱嗚嗚的聲音了……雖然被時刻監督這種變相的囚禁非常不好受,但每次看完家書,幻想著奎兒會叫父親的時候,朱允炆的唇角還是會不自覺掛上笑容。
“太子的家書不知道寫的什麼。”看著笑顏如花的朱允炆,朱棣心中的無名火又燃燒起來了。
“孝賢的家書上說,奎兒已經會爬了……”
“幾個月大的孩子會爬了又怎樣?”朱棣依然語氣不善。
朱允炆卻還沉浸在自己的小小幸福裡,“真想抱一抱奎兒。”
此話一出,朱允炆立馬反省過來,害的自己不能得償所願的始作俑者就在眼前,這話怕是又要激怒眼前一心為皇的男人了。
“我是說,奎兒漸漸長大,做父親的不再身邊……”
這算是解釋嗎,可是還不如不解釋,朱棣的暴戾氣焰又增加了幾分。
朱允炆繼續解釋著,“奎兒長大我沒能陪伴,日後,孝賢若能再幫我孕育孩兒……”
“你說夠了沒有!別忘了,你只是本王的囚徒!” 朱棣扛起身形比自己單薄的朱允炆就往內殿走,“真不知道本王忍你幾個月,盼的是什麼!”
朱允炆沒有領會朱棣言語的意思,只知道被摔在床榻上真的很疼。這種疼是源自於心。沒錯,幾個月下來,還算安逸的生活,確實讓朱允炆忘記了自己不過是個囚徒,是個被囚禁於北平府衙的落魄太子。
“四叔,允炆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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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病如何治?
“都幹什麼吃的,昨日都告訴本王太子只是身子虛弱,如今,怎麼好端端的還升起熱來!”朱棣訓斥著跪了一地的家醫。“說話啊,這個時候裝什麼啞巴!”
跪了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