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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看了一眼我們家的情況,比較貼心的說:“今天不吃飯了,你們一家人夠難過的,別再忙活了,還是考慮一下,明天帶孩子去做個檢查吧。”
說完,醫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醫用物品,背起小挎包就走了。
過去農村的醫生都是這樣,複雜一點的會挎個醫藥箱,簡單一點的就是一個小挎包就能包羅永珍。
醫生就是我們的本村人,和我媽還是同學呢,有時候,小問題都不會吃飯。
醫生走了,爸媽又開始發愁了。
“明天咋去看病,要不找一下哥哥?”
媽媽問爸爸。
“只能是這樣了,明天找哥哥商量一下吧。”
爸媽說的哥哥就是我唯一的舅舅。
爸爸的爹媽死的早,唯一的哥哥又當兵在外,兩個姐姐早早的就嫁出去了,唯一的雙胞胎妹妹還送人了。
從十四歲開始爸爸就是一個人熬過來的,和孤兒差不多,身邊能靠的上的親人也就是舅舅了。
我就是醫生包紮的時候叫喚了幾聲,之後就安靜了。
然後,媽媽做好了飯,一家人圍在一起默默地吃著飯,各自想著心思。
大哥二哥要上學,吃過飯早早的就睡了,小妹自從看見我受傷的叫之後,也就安靜了,自個在床上鬧騰。
爸媽商量好也就睡了,一夜無話。
早上起床後,媽媽依然忙碌著做飯,收拾床鋪,打發哥哥們去上學。
爸爸則去找舅舅了。
媽媽給妹妹穿好了衣服放在炕上,就開始幫我穿衣褲了。
由於我的腳受了傷,穿褲子的時候很是費了一番功夫。
等跟我穿戴好了,爸爸和舅舅也回來了。
爸爸和舅舅一起抬著個“楦”就進家了。
“楦”是我們這裡加工麵粉常用的工具,呈梯形的樣子,四面都用木板圍著,大口朝上,小頭朝下。
四個角都有一個多出來的巴子,供人抬去。
媽媽給我弄好了飯菜,督促我趕快吃飯,又給爸爸舅舅盛好了飯,自己才抱著妹妹餵飯。
在我們家,做飯的哪一個永遠都是最後一個吃飯的,等到媽媽吃飯的時候,大部分都成了殘羹剩飯。
爸爸和舅舅三下五除二的吃完飯,隨手摸摸嘴,就開始忙活了。
爸爸從炕上拿了一床小被褥,先是鋪在“楦”低,舅舅把剛吃過飯的我抱起來輕輕的放進來楦裡,然後又給我蓋了一個小被子。
其實,從心理上,我是抗拒去醫院做檢查的,因為,醫生說了,要是檢查出來,傷了骨頭,說不定還有開刀子做手術的。
一想到要開刀子我就怕的不行。
別看我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像個愣小子,實際上,對於未知的東西我還是怕的要命。
爸爸和舅舅一起先把楦抬上桌子,爸爸蹲下來,把楦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再用兩隻手扶著兩邊的把手。
舅舅則在楦後,把自己的腦袋擱在楦幫上,兩個把手拤住雙肩,吆喝一聲“起”。
爸爸就和舅舅一起把我抬起來了。
爸爸在前面,舅舅在後面,他們倆異口同聲的跟媽媽說了一句“放心”,就走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