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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道:「僧王之位,怎及方閻皇般無拘無束,可任意縱橫?」
法明道:「一句話立即可以辦到。接二連三的挫敗,特別是席遙的背叛,一眾徒子徒孫早士氣低落,失去方向。但本閻皇亦沒想過要去振起他們的鬥志,然而本閻皇絕非意氣消沉,只是因有了全新的視野和方向。武功到了本皇這個層次,想突破幾是絕不可能,但有了目標後當然不同,所以乘機向師姐索《道心種魔大法》來看看。」
龍鷹心中暗懍,法明確懂打蛇隨棍上之道,以此做為不出賣他龍鷹的交換條件。
法明道:「勿要對本閻皇心生反感,換過老怪是閻皇,還有甚麼比破空而去,可令真正的閻皇亦動心?」
龍鷹諒解的道:「我們的大師姐有何話說?」
法明道:「她說出本閻皇最不想聽的話,就是讀遍上、下兩卷大法,於本閻皇不但無益,且有難以預測之禍,除非本閻皇能將『不碎金剛』散去,從頭練起,但仍沒法保證可以成功,否則自有聖門以來,不會只得向雨田和你康老怪能練成功。」
龍鷹道:「但當然她也說出了閻皇愛聽的話。」
法明微笑道:「你我不愧聖門碩果僅存的兩大妖人,彼此知心。師姐告訴我,對仙門之法,已有一定心得,離開前會盡傳於我,並保證本閻皇不會失望。」
龍鷹糊塗起來,法明因著更遠大的目標,該不會與自己抬槓,問題在他該如何對待法明,他正是花間女的殺師仇人,自己還曾答應過她殺法明。但看他言笑晏晏的模樣,怎下得了手?且自己心知肚明,根本沒把握破他的「不碎金剛」。
心有所思,忍不住衝口而出道:「為何要殺侯希白?於你有何好處?縱然得到《不死印法》,仍不可能從中得到任何好處,情況一如任閻皇去看《道心種魔大法》。」
法明愕然道:「你在說甚麼?侯希白是師尊明言不可碰的人,本閻皇尊之敬之還來不及,怎會去殺他?於我有何好處?」
龍鷹難以相信的道:「不是你,誰人有此能耐?更缺乏動機。何況侯希白死前,還寫下『明空是女』四字,『女』該是『綰』字的偏旁。」
法明現出凝重神色,道:「除此之外,尚有別的證據嗎?」
龍鷹道:「還有是他致死的傷痕,似是被頭髮抽擊而成。」
法明淡然道:「也可以是洞玄子的拂塵,對嗎?」又恍然道:「難怪康老怪與人設計殺問常,那個女的就是侯希白的弟子,想不到一向只收男徒的『花間派』竟有女傳人,且是這麼出色的高手。如非練成『不死印法』,怎殺得了問常?」接著皺眉道:「曾殺死你的女刺客便是她,對嗎?」
由於說的全是絕不可傳開去的機密,兩人移至洛水南岸的坡底,以束音成線的功法交談。
龍鷹又喜又驚的道:「真的與閻皇無關?」
法明哂道:「康老怪為何忽然變蠢了?不過其中亦透露出非常重要的訊息,更顯示臺勒虛雲的智慧,臻達鬼神難測的層次。整個刺殺行動計中有計,只是欠缺運道。」
龍鷹道:「本老怪因不用找閻皇報仇致沖昏了頭腦。何謂計中之計?又透露出甚麼訊息?」
法明注視駛過的一艘風帆,目光隨之移動,緩緩道:「關鍵處在於白清兒,在聖門裡,沒人比她更瞭解師尊,曉得師尊肯將《天魔訣》歸還陰癸派,立知師尊絕非引退,而是另有更遠大的鴻圖偉略。到師姐與高宗共同執政,或許仍未惹起她的警覺,可是當師姐將刀鋒指向聖門諸系,且對諸繫了如指掌,每一擊均像能拿著毒蛇咽喉的位置,白清兒終於醒悟到師姐是誰,當然苦無實證。在這樣的情況下,唯一揭破師姐秘密的方法,是由天下間最有資格揭破她的人說出來,而且沒人會認為是誣毀她,那時想天下不亂,難矣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