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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美麗與眾不同,只此一家,別無分號。那種不食人間煙火般的雅淡飄逸,打從看到她的第一眼,已深深鐫刻在他的魔心裡。
猶記得與她在觀風殿外的初遇。伴隨她而來的氤氳仙氣攫緊了他的心靈,受激的魔種使他不像其他人因她的仙姿妙態生出自慚形穢之心,反感到她嫵媚性感至極。實是任何男性夢寐以求的神物。故而後來與萬仞雨說起端木菱,便擺明車馬非得到她不可。
他不但要得到她的仙心,還要得到她的仙軀。其他什麼她是修天道的女子、方外之人,全不在考慮之列。
隱隱中他感到這是仙胎魔種既排斥又吸引的效應。在魔門史上,只有向雨田和他練成了種魔大法,向雨田一生不近女色,當然也和他那時代的靜齋仙子無緣,所以現在他和端木菱的仙魔之爭,肯定是史無前例。沒有人可對他們的將來做出預言,也沒有任何人可猜測到最後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林間現出小路,龍鷹沿路尋去,不一會一座寧逸平和的庵堂出現眼前。
龍鷹大為訝異,因為除端木菱外,他再感應不到其他人。
百思不解時,端木菱在他的心靈版圖消失無蹤。
龍鷹大吃一驚,如此收發由心的仙功妙法,是他從未想過的,如果只有她感應到自己,而他卻感應不到她,那一旦反目成仇,端木菱會變成他無法躲避的「仙患」。
據向雨田所言,只有臻達第十重功法的「魔極」,魔種方可完全斂收,不讓其被有禪心的高人感應探測。而現在的自己顯然離此甚遠。
他隱隱曉得不妙,端木菱這般做當然不是友善的表示。
他再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就像在佛堂初見武曌的情況,又或如昨夜對上法明。
深吸一口氣後,龍鷹硬著頭皮,步進庵堂。
長方形的迎客室內,端木菱安坐方形桌子的一邊,另一邊是虛位以待的椅子,她造型高古的佩劍橫擱桌面,似要與另一方的坐者切割出楚河漢界。
明亮深邃的眼睛看著龍鷹在桌子另一邊坐下,有點慌了手腳似的從囊中掏出五兩黃金,一排放在桌面處,與她的佩劍成雙成對,晶瑩如玉的花容不見絲毫波動。
上一次是遠觀,今回是近看,更是乖乖不得了,仿如至深至甜夢境裡縹緲難測的女神,終於現蹤於凡塵之中。
龍鷹曉得自己的魔種在她鍾天地靈氣的仙目注視下,不單魔心失守,且是潰不成軍。論境界,他仍遠比不上她。
龍鷹嘆道:「端木仙子是否想取小弟之命?」
端木菱彎月似的秀眉輕輕蹙聚,淡然自若道:「我是凡人一個,受不起仙子的稱謂。」
還是首次聽到她毫不掩飾下空山靈雨般清甜天籟似的語音,令龍鷹感到自己被引帶穿越九重之天,置身遙遠和平時可想不可即的仙域,聽著陌生但動人的仙言。一時心神皆醉,衝口而出道:「嫁我!」
話出口方知糟糕,但已收不回來,連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說出如此時、地、情均不合適的妄言。不由記起也曾對她說過類似的話的花間美人兒。
出奇地,端木菱如不波止水,不見絲毫應有的不悅,平靜的道:「東漢明帝夜夢金人,遂興起遣人往西域求佛法之心,至大月氏得遇天竺大德高僧竺法蘭和攝摩騰,以白馬馱經返回洛陽,建立白馬寺宏揚佛法,為中土第一座佛寺。自此天竺高僧陸續到中土進行譯經,其中對中土武林最有影響力是《安般守意經》和《陰持入經》。前者為習禪之法,講呼吸守意,與道家吐納煉丹之術吻合至天衣無縫;後者講佛教名數,涉及宇宙人生的關係,以無上意識為本元,令當時武林耳目一新,胸懷擴充套件。白馬寺亦成為佛門聖地。」
龍鷹終於弄清楚白馬寺的來龍去脈,難怪薛懷義佔據白馬寺,掀起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