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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不知說了什麼,年輕的乘客情緒低落的嗯了一聲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來這是被拒絕了。
阿遠聽起來像是男孩子的名字,這個阿遠做的對,女孩子可不能隨隨便便就住進男孩子的家!
茹國華從京城機場到府城富江酒店用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
一到富江酒店,茹國華把打表計價器放下,他從兜裡按下錄音筆的開關,“您好,打表計價1056元,加上高速過路費75元,總共1131元,湊個整給1100元就行。”
茹國華把機打票遞給了乘客。
女孩接過機打票,看了一眼,然後從一個精巧的黑色小包裡掏出薄薄一沓錢遞給了茹國華。
茹國華在車裡嘩啦嘩啦的數著錢,數錢的聲音大且誇張。
女孩微微蹙眉,眼神是遮不住的厭惡。
呵,市井小市民。
茹國華數了兩遍都是十二張,他退回一張,“多了一百。”
她沒有說什麼收回了錢,茹國華把車上的行李箱遞給了在一旁等候酒店的行李員。
茹國華往車裡走的時候,後面的女孩追了過來,塞給他500塊錢,“師傅,這個錢是您的辛苦費,這麼晚跑了這麼遠的路,辛苦您了。”
茹國華把錢又還給她,“小姑娘,家長掙錢不容易,這500塊錢你收好,這個錢我不能要。”
她的臉上是乖巧的笑容,只不過笑容不達眼底,“那我也不和您客氣了,錢我收回了,您的電話號碼我有,有需要用車的地方,我再聯絡您。”
茹國華點了點了頭。
“師傅,您姓茹,這個姓氏可不常見,我叫南星,咱們今天就算是認識了。”南星看著茹國華工裝上的工作牌意味深長。
…
茹國華看了眼手錶,已經1點了。
他掏出錄音筆按下了停止鍵。
這個習慣是迅馳公司的傳統。
做計程車司機,每天要面對形形色色的人,有好人自然也會遇見無賴。
小的結算金額基本不會有經濟糾紛,就算不給車費,也損失不多,大家也不想為了那幾塊錢影響自己的心情。
但是遇見大的大單子,損失幾百塊,放誰身上都會肉疼的,幹出租本來掙就是辛苦錢,再被人跑單了,這一天就白乾了。
曾經迅馳公司的司機就遇上了撒潑打滾的無賴,明明沒有給車費,非說自己給了。
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拿這種人毫無辦法,最後只能是司機白跑一趟,浪費了時間和汽油,還生了一肚子氣。
從那次後,池迅就給所有的司機配了一個錄音筆,讓司機們一到目的地就錄音。
2007年還沒有手機支付,遇到大額訂單,收到錢,司機會有數錢的動作,而這個動作伴隨著聲音。
大家對錢抖動的聲音都是敏感的。
遇見想逃單的,報警,然後去派出所放出錄音,給沒給錢,一聽便知,更何況這個過程中還會有對話和拉扯。
果然再也沒有司機損失過錢。
…
南星坐在酒店的大床上左手拿著新款的諾基亞N95,右手用食指把散下的頭髮繞著圈,想起剛才的計程車司機,眼神厭惡冰冷,語氣卻是說不出的楚楚可憐:“阿遠,這麼晚了,我不該打擾你的,但是我一個人住在酒店有點害怕,我第一次來府城,人生地不熟的,我能去你家嗎,或者,你能不能來富江酒店?”
姚遠看了看床頭的表,已經凌晨1點了,他有點煩躁,剛睡著又被吵醒。
她害不害怕,管他什麼事?
又不是他讓她來府城的。
如果不是爺爺的叮囑,他可能會直接把電話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