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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後來,江榆舟不知給誰打了個電話,來了兩名保鏢,將她安全地送了出去。
即使這個晚上她渡過了危險,藍微知道,以宋文華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她,緊張的等了一天,奇怪的是,宋文華那邊完全沒有動靜。週末結束藍微去上班,宋文華也沒有再找她,像是完全忘記了那件事。
藍微不清楚,這其中是不是有江榆舟的參與。她也無論如何找不到他幫她的理由。如果他們是陌生人,這種可能性還能被理解,也許是出於好意,又也許是無聊之餘順手的事情,但是為了一個陌生人做出有可能得罪「地頭蛇」的事情,顯然不是明智之舉,江榆舟是混資本圈的,他不是慈善家,更何況,還是他們這樣尷尬又充滿敵意的關係。
時間過去太久,藍微努力回想,發現竟記不起來他們最後一次聯絡的具體場景。
只記得那不是一段特別好的回憶,如果用一個詞語形容,那就是——不歡而散。
江榆舟並沒有幫她的理由。
在不明確他的動機之前,她就姑且把這種行為看做是,他或許僅僅只是為了在她面前,彰顯他的能力。
也許這會讓他有一種優越感。畢竟,曾經的他,最在意的也是這個。
沒過兩天,藍微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
週二傍晚,藍微正準備下班,接到小姨的電話,說有個男孩子不錯,家裡條件很好,父母都是高知,他自己是名校畢業,年薪百萬,想介紹她認識,對方看過她的照片挺有興趣的,想晚上約她出去吃個飯。
藍微和小姨感情好,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情答應了。
掛了電話,她掃過檯曆上的日期,11月22號,小雪。
雪。
她出神地看向窗外。
陰沉沉的天氣,連雨絲都飄不下來。
寧北市的冬天好多年都沒下過雪了。
剛到下班時間,藍微一刻也沒逗留,收拾好東西,拎上包走出大樓,一腳踩下油門,根據小姨發來的定位,到了地點。
收到地址的時候,藍微楞了楞,這家飯店是孟響開的。其實不止是這家,在這偌大個寧北市,只要報得上名的餐飲酒店,都有孟響的投資,想要避開都很難。
況且,藍微也不認為會運氣那麼差,又碰到江榆舟或者孟響。畢竟投資歸投資,總不可能盯著每個店巡邏。
這家西餐廳屬於中高檔的水平,吃的是一個環境,大廳前面擺著一架價值不菲的三角鋼琴,一個穿著白色禮服裙的女孩坐在鋼琴前彈奏。
經過的時候,藍微頓了頓腳步,聽出來彈的《藍色多瑙河》,此時正進入第二部 分降b大調,從活潑跳躍的節奏立時轉進婉轉優美的曲調,像沉靜的少女,又如緩慢流淌的溪水。
藍微注意到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斯文男士單獨坐在靠窗的桌子前。藍微想著小姨提過他叫什麼,吳賽,還是?吳天賽?好像叫這個名字。
天賽。真不是一般人能取出來的。
吳天賽轉過頭,叫出了她的名字:「藍微?」
藍微點了點頭,在他對面落座,此時圓舞曲已進入歡快的節奏,也是最廣為流傳的那一段,對方似乎也注意到了,隨口般提到:「這曲子有點耳熟。」
藍微接過服務員遞來的餐單,回答他:「多瑙河。」
「哦哦,怪不得。」吳天賽說著,捧起馬克杯喝了一口咖啡。
「勃艮第紅酒燴牛肉、西班牙海鮮烘蛋、櫻桃鵝肝,最後再來一份牛油果沙拉,謝謝。」藍微對服務員說完,把餐單推到對面。
吳天賽沒想到她會一口氣點這麼多,遲疑了一下,只要了一份芝士焗蝦。
藍微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服務員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