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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觸動了易冷的內心,他看向祁羽聲的目光終於有些變動,秋風蕭瑟,袖子寬大而鼓起,墨發飛揚,他似乎真的不再如以前那般盛世凌人,安靜了許多,如同他身上的玄衣般沉重,只是望著他,深深地望著。
「你真的失去了武功?」
祁羽聲頷首。
「被蘇巖暗算的?怎麼暗算的?」易冷忍不住再確認一遍,實在有些難以置信。
祁羽宣告白了他的意思,卻還是說起了那夜的情況:「對,那夜他勾結了北漠人,在我面前做戲,結果暗算了我,劍上塗了毒藥,我還被北漠軍隊團團包圍,為了突破重圍,我顧不得毒藥會侵入穴道和經脈強行運功,結果導致內力大亂,穴道封不住,喪失了所有內力。」
見祁羽聲雲淡風輕的樣子,易冷反倒有點追問別人傷心事的尷尬了,畢竟對方可是喪失了武功,這種悲慘的事情還要被他挖出來問……但是他從祁羽聲的言語間也察覺到祁羽聲避重就輕地隱瞞些什麼事情。
不過他沒有興趣再知道了,他只要知道大概的經過和結果即可,至於祁羽聲要隱瞞的事情,對於他想要的結果來說沒有什麼作用,也就不再追問。
秋風帶來涼意,易冷有內力護體,自然不覺冷意,見到祁羽聲似乎動了下眉頭,他這才真實地意識到了區別。
祁羽聲他真的沒有了武功。
沉默許久,易冷開口:「那……就此別過?」
祁羽聲緊緊地盯著他,害得易冷一陣緊張,忍不住再問:「你……你答應過我的……」不過那時候祁羽聲貌似失憶,所以他還記得嗎?易冷又有些糾結,恢復記憶應該也會恢復那部分的吧?
「……當然,就此別過。」祁羽聲微勾唇角,居然有些柔和,聲音如同風聲一樣輕。
易冷朝他點頭示意,錯身走向大門,祁羽聲的確沒有再上來追他,不過那道視線卻一直伴隨他走到大門。
「……那個……」易冷腳步微頓,猶豫著說了句:「……謝謝了。」
不管那晚出於什麼原因來救他,至少結果是他逃出來了,而他也只是為了那晚而道謝。
祁羽聲瞳孔微怔,然而易冷依然出了門,逐漸退出他的視線。
許久,祁羽聲依然矗立在原地。
從某個角落走出一人,白衣俊臉,悠然地踱步到祁羽聲身邊,依舊喜歡惡作劇的壞性子,瞟了眼祁羽聲,嘖嘖地說:「人都走了,這麼不捨得的話,為何剛才不告訴他,其實你是可以保住武功,然而是他突然發瘋狠狠地咬了你一口,導致你的經脈受損,內力行岔,才導致毒性加快,武功全失?要是他知道的話,說不定就不會走得這麼決絕了。」
祁羽聲淡淡地看他一眼,陸舍眸子像貓似的想要捉弄人的狡黠,然而祁羽聲卻不如他願般的傷心的表情,淡定得過頭。
「既然你都知道,與其要我告訴他,為何你不告訴他?」祁羽聲反問,陸舍說:「你們的事情我為何要攪和?我閒的嗎?」
祁羽聲唇角微勾,眸子難掩嘲諷,始終有著門主的幾分高高在上,「既然如此希望你現在也不要攪和,我來到這裡也只是養傷,而你也只是大夫,不要多管閒事。」說罷,祁羽聲轉身而去,陸舍看著祁羽聲離去的身影,倒沒有生氣,只是摸著下巴,笑吟吟地說:「可真是嘴硬啊……是知道說了也無法挽回才給自己留點念想吧?嘖嘖……真是可憐啊一個走了又來一個……易冷你肯真行啊……」
突然,祁羽聲的腳步停住,抬頭看了看天空,一道人影飛快地劃過,瞬間什麼都沒有,依然是湛藍的天幕,他輕嘆了一聲,搖搖頭。
喃喃著:「何苦呢……你明知道沒有區別的……」
易冷離開了一段距離,往日的謹慎始終讓他留意著路上是否被人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