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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峻方醒,便聽樓下吵吵鬧鬧。
“世子殿下,樓下全是官兵。”碧瑤說道。
李峻聞之,打了個哈欠,“去端盆水來。”
“是!”
未幾,碧瑤端了盆水,又端來幾碟點心。
李峻簡單洗漱一下,吃了些點心,便走出房門下了樓。
有馮仁在樓下坐著,那群官兵倒是不敢上前。
“世子殿下。”見李峻下樓,馮仁趕忙起身。
李峻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官兵。
“爾等是要做甚?”李峻喝道。
“官府收到舉報,你縱容手下,惡意傷人,可有此事?”
李峻聞之搖了搖頭,“拿賊見贓,捉姦在床,如此誣陷良民,你可有證據!”
“無憑無據,官府絕不輕易抓人。”
“好!”李峻點了點頭,“證據何在?”
“證據就在大堂,一去便知。”
李峻聞之一笑,“好,本世子就隨你走一趟,到時可不要後悔!”
“什麼柿子不柿子,來人,拿下!”
“住手!本世子會走。”
“少囉唆,此時嘴硬,待會讓你皮開肉綻、哭爹喊娘!”
李峻聞之一笑,隨即走向衡州衙門。
方行至衙門口,李峻便看到吳起。
衝著吳起點了點頭,李峻隨即步入大堂。
“啪!”的一聲。
驚堂木一拍,知州陳馥喊道:“肅靜!”
“來者何人!有何訴求?”
白朮聞之,“撲通”一跪。
“大人,小人上訴,這人昨日于衡州城外,縱容手下,惡意傷人。”
“可有狀紙?”
“有……有。”
“呈上來!”
白朮聞之,趕忙從懷中取出狀紙,遞給主簿。
主簿接過,遞給陳馥。
陳馥看過狀紙,“啪!”的一聲,拍了一下驚堂木。
“大膽刁民,你可知罪!”
李峻看向陳馥,冷笑一聲,“你就是衡州知州?”
“既知本官,何不下跪!”陳馥喝道。
李峻聞之,搖了搖頭,“本世子要跪,只怕你這狗官,受不起!”
“本世子?這人什麼來頭?”
“沒見過,應該不是本地人。”
“誰知道,惹到白家,不死也得脫層皮。”
“惹誰不好,非得惹上白家。”
……
衙門外百姓,議論紛紛,知州陳馥,心裡此時也泛起了嘀咕。
這衡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本官可都見過,可這人怎如此面生?
主簿見狀,附耳陳馥幾句。
陳馥聞之,點了點頭,隨即拿起驚堂木。
“啪!”
“肅靜!”
大堂外百姓聞之,趕忙閉了嘴。
“你係何人?”陳馥問道。
“秦王李庚嫡長子,李峻。”
陳馥聞之,內心咯噔一下,故作鎮靜問道。
“可……可有憑證?”
李峻聞之,隨即從腰間解下王府令牌。
主簿見狀,趕忙呈上。
陳馥接過令牌,同主簿嘀咕幾句,趕忙從椅子上走到李峻身前。
“撲通”一跪,惡狠狠看向白朮一眼,隨即看向李峻。
“下官陳馥,拜見世子殿下!”
白朮見狀詫異,這陳馥可是收了白家不少銀兩,為何如此?這人到底是誰?
見陳馥下跪,李峻一腳將其踢倒,喝道:“狗官陳馥,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