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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的情況如何?”匆匆交完費,朝田教練一回來,就看見宮侑蹲在地上。
“醫生說,肋骨裂了三根,但好在沒有斷開,只需要靜養一小段時間就好了。”
朝田教練:“?”
他有充分理由懷疑,他的耳朵已經因為年齡太大而失去大部分聽力了。
不然怎麼聽到了自家學生肋骨裂三根這種話?
宮侑始終低著頭,朝田教練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以為他忙碌一天身體疲倦,故沒有再多加問詢。
殊不知,若他刻意去看,定能發現,青年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
心不在焉。
許是想起了什麼,他整個人一下子支稜起來,沒有留下一個字,飛速朝著醫院大門奔去。
正打算旁敲側擊再問點東西的朝田教練:“”
等這事過去,一定要給這小子加點“猛料”。
對接下來水深火熱的生活一無所知的宮侑在醫院停車場找到旅店老闆,彼時,對方正坐在路邊的花壇上,翹著二郎腿,嘬著手裡的香菸。
聞到煙味,宮侑狠狠皺眉。
作為立志世界級大賽的運動員預備役,宮侑從小就有很強烈的愛護身體意識。
“喂,大叔。”自欺欺人地捏住鼻子,青年甕聲甕氣道:“可以再講講嗎?關於那個‘恭彌’。”
話音剛落,旅店老闆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噓——!小聲點,不要在公共場所直接大聲念出委員長的名字啊!”
嘁。發出一聲嘲諷的氣音,宮侑不情不願地壓低了聲音:“行行行,委員長就委員長。”
“看你這麼誠懇,我也不是不能給你講。”掐了煙,旅店老闆拍了拍身旁的瓷磚,示意宮侑坐下聽。
意料之中的,他開始賣起了關子。“但是”
“‘但是’什麼?我都答應,你快講就是了。”
不知為何,他突然對這座城市,以及這座城市中的某個人,產生了濃烈的興趣。
“別”病床上,躺著被換上了病號服的雲雀時矢,他的神情並沒有因為身體狀況轉變而轉變,痛苦之色依然夾雜其中。“哥好疼”
聯絡上下文不難看出,少年從小就生活在家裡人的嚴加管教之中。北信介臉色微沉。
是噩夢吧?伸手輕輕觸碰雲雀時矢的眉眼。乾燥微涼的掌心令少年本能地蹭了蹭,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糊里糊塗地,他在自己的記憶中穿梭找尋。
原本空白一片的世界之中,他忽然看到一片殘陽,以及殘陽籠罩著的城市。
那是並盛町。
在一條熟悉的街道上,他看到了年幼的自己與雲雀恭彌。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雲雀時矢撓撓頭,
努力在腦中尋找這段記憶碎片,
奈何以失敗告終。
小卷毛時矢的頭髮很長,幾乎把上半張臉遮了個嚴嚴實實,此刻正輕聲抽搭,短褲之下的小短腿上,縱橫遍佈著一道道細小血痕。
他跟在似是攜著冰霜的小順毛恭彌後面,畏畏縮縮。似乎是對方走得太快,而他不敢出言阻止,也不敢主動牽住對方的衣角,只能勉強自己跟上。
噗呲一聲,小卷毛沒有注意到腳下凸起的石頭,直接被絆倒在地,骨碌碌滾了幾圈。
化成阿飄默默看戲的雲雀時矢:
小順毛腳步一頓,又繼續向前走。奈何還沒邁出幾步,身後就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嗚咽聲。
許是不耐,他轉過身快速上前,揪住小卷毛的後脖頸,像極了抓娃娃機裡的抓手,穩穩當當地將娃娃拎起放下。
“閉嘴。”小順毛一臉不耐,語氣生硬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