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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福斜了一眼豐峻。卻見豐峻本來還站著,眼下卻淡定地拉開一張摺疊椅子,坐在空辦公桌上看起報紙來。
那意思太明顯了,小爺我不走。
何如月心中暗笑,嘴上還在激將:「怎麼了?介意豐峻啊?」何如月咯咯地笑了,「不用在意,他手受傷了,來登記工傷的。在等黃主席呢。來來,陳師傅,有事坐下說。」
這下真是進退兩難,要陳福承認自己怕豐峻,以後在何幹事面前還怎麼耀武揚威?
可要不承認……
沒辦法,他是真怕!
見陳福猶豫著不說話,何如月心想,你不說話,我會說啊。
「金同志好久不見了,不知道怎麼樣了?」何如月斜睨著陳福。
陳福當時臉色就綠了:「我怎麼知道!她又不是我女人!」
何如月又道:「可當時陳師傅在我這兒鬧得可兇,我還記得呢。後來金師傅去了保健站,就沒聲音了,是怎麼回事?」
陳福是再也不想糾纏下去:「不管了不管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何幹事我走了?」
豐峻冷冷地開口:「什麼都不知道?要不要讓你知道一下?」
何如月睜大眼睛:「看來豐同志知道?」
「我說找何幹事辦手續,總是不見人,原來何幹事整天就忙這種爛人的爛事。」
豐峻冷笑著,站起身,逼近到陳福跟前:「說啊,今天給個機會給你說話,誰又惹你了?想讓何幹事幫你主持什麼公道?」
第36章
場面有點尷尬。
陳福本就生得粗陋, 被豐峻問得面紅耳赤,更是像燒紅了的鐵秤砣,那叫一個呼哧呼哧。
何如月當然要「趁熱打鐵」, 正色道:「陳師傅,你要不說, 我可就走了。」
「說就說!」陳福一瞪眼, 大黃牙又露了出來, 「有人勒索我,工會管不管?替不替我申張正義!」
「勒索你?」何如月不大相信。陳福都無賴到全廠皆知了,有誰會勒索他?
「就是薛細苟,他孃的就不算個男人!」
薛細苟, 這個獨特的名字何如月太有印象了, 就是那位金同志的丈夫。何如月頭天上班,金同志一頭撞在櫃子上,薛細苟和陳福兩個男人,竟然紛紛推卸責任, 沒一個有半分心疼。
不提夫妻情份, 也不提露水恩怨,哪怕是一個普通同事, 這麼頭破血流的在自己面前, 也該有點兒慌張吧。
可這兩男人,絲毫沒有。
豐峻一聽薛細苟的名字, 沒說話, 靜靜地立在那裡, 觀察著陳福。
「你們之間的狗皮倒灶我不管,你說薛細苟勒索你,總要有個證據吧?」
陳福摳了摳耳朵眼, 「啪」,指甲一彈:「當然有證據,剛剛他來車隊勒索我,車隊的人都聽見了。說我睡了他老婆,他要五十塊損失費。」
真是聞所未聞,連向來冷漠的豐峻都不由皺了皺眉頭。
何如月也壓下心頭的火,公事公辦:「所謂勒索,得有威脅。他跟你要錢,你給不給是你的事,這似乎扯不上勒索。」
陳福抬抬眼皮子,心虛地望望豐峻,又心虛地望望何如月,低聲道:「他說要是不給,就去報案,說我強姦他老婆。」
怕這才是重點。
何如月冷笑:「那你有沒有強姦呢?」
「怎麼可能!」陳福跳起來,「明明你情我願,金招娣願意得不得了,她說和薛細苟在一起,從來沒有得過趣……」
「放屁呢?」豐峻冷冷地打斷他,「你當這裡是車隊,什麼話都來?」
好傢夥,臉色陰沉得立刻能下暴雨。
陳福一個激靈,頓時收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