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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在手上分量卻重,看來內容都在劍身。徐千嶼忍不住拔出半個劍看,頓時寒光晃眼,光如銀潭撲面。只擎出半個,因沈溯微猛地握住她手,阻止她出鞘。
此劍太鋒利,出鞘會有劍吟,動靜太大。
徐千嶼也意識到這點,將劍放回箱子,又留戀地看了一眼:趙家這把劍真好,雖是凡劍,卻比她在蓬萊見過的很多仙劍都要鋒利。若師兄見了,定然喜歡。可惜不是她的。
這時徐千嶼餘光撇見遊廊有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她忙看向趙清荷,趙清荷似也看到了,不過沒有反應,只是垂眸道:“你這樣,會連累到我。”
徐千嶼忙將箱子扣上,將趙清荷拉到隱蔽處。想到趙清荷是被人看管著的,境況比她難許多,一時又是愧疚,但又是疑惑:她不跟出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不都說了弟子不能抱團,這個師姐何必與她捆綁,各幹各的,互不干擾不行嗎。
轉念又想,難道師姐專程找她說話,是來求援的?
修士雖有法器傍身,但畢竟勢單力薄,修為弱的女修在一群凡人那裡吃虧也是正常。弟子雖然不能揭破身份,但認都認出來了,互幫互助一下也沒有問題。
她便理了理趙清荷鬢邊髮絲,猛地湊到她耳邊道:“姐姐,你一個人應付得了婚禮嗎?”
她是問這位師姐,你需要我出手幫忙麼?
但夜風中,趙清荷柔弱瘦削,眼睫投下一片陰影,對她的機敏全無反應,甚至略有牴觸,微微推開她道:“很妥帖。你回去吧,我走了。”
徐千嶼碰了個沒趣,很是生氣,一把扣住她肩膀。拆開自己披風用力甩給她,轉身走了。
沈溯微低頭看一眼自己衣著,不禁攏了攏衣襟,徐千嶼體溫高,脫下來的披風略帶溫熱,他並沒有穿,單是拿在手上,身形一動便消失。
迴廊閃過的白影的原本是值守的家丁,見兩人說話,身形宛如大小姐和二小姐,便通傳報信。一路傳到那座雙層閣子內,負責看管趙清荷的雜役夜起推門而入,便見到令人驚訝的一幕:
只見窗洞大開,銀月灌入,床上那衣衫單薄少女背對他,正在無聲地自己捆自己,她的身體軟韌得驚人,手向後彎折成了不可思議的角度,轉眼便將那繩索層層捆回原狀,如月下豔鬼,有種詭異之態。
他還沒來得及跑,便有一股強大力量拉扯住他,一把將他扯到床前。
沈溯微背過身,淡道:“幫我在後面打個結。”
雜役顫抖著雙手一面打結,一面答少女的問話:“您之前約郭少爺吃飯,吃到一半,把郭少爺藥倒,隨人跑了,府上人追出去,那四個白衣人便把您扔下飛龍。之後您便不言不語,不吃不喝。老爺夫人怕您再逃婚,不得不出此下策,叫小的們看管……”
沈溯微大約懂了,不言不語不吃不喝,那丟下來的約莫是個傀儡。傀儡術是天山仙宗秘術。真正的趙清荷不願嫁郭少爺,被天山的人救走了。他則取代了傀儡。
只是那父母兩個,見女兒回來後失神宛如傀儡,不找大夫,反加繩索,卻是無情狠心。
雜役:“您……您……可是修……”
修士一詞吐出來之前,他便被劍氣推出去釘在了牆上,轉眼化成一座冰雕。
待天亮冰雪化去後,他們恢復行走自如,今夜的記憶也會被抹除,不記得趙清荷被換了芯。
翌日熹光之中,炮聲炸響,整個趙府洋溢著喜慶的氣氛。趙府大門敞開,紅毯引向院中一棵精心栽植的花樹,賓客往來作揖恭賀,絡繹不絕。
這日倒是個晴天,陽光如碎金一般灑進前廳,照得趙福坤和趙夫人身上的嶄新綢衣閃爍著亮光。趙夫人笑得合不攏嘴,一個一個招呼進了前廳的街坊鄰里。
來的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