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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線。
等她眨了眨眼睛,清醒過來,笑聲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那女修歪坐在她腳下,面紗斜斜墜下,殘破不堪,她姣好的臉上有三道血爪印,亦腫了起來。她捂著臉,目光恐懼地仰視著徐千嶼,四面詭異地安靜。
徐千嶼懵然:“……難道我剛才打她了?”
系統:“你沒有……”
在女修視野內,徐千嶼雙肩之上,赫然漂浮著一名半透明的白衣女人身影。
女人長髮如蛛絲般散亂傾瀉,遮擋著一雙黝黑的瞳孔,如紙上戳出的兩個黑洞一般,向外森森冒著寒氣,正猙獰地扯起嘴角。
與此同時,蓬萊仙宗內。
花青傘翻開床下的棺材板,見其中空空,險些跌坐在地:“花涼雨跑了。”
無真反手舉著一間寬大的黑色外袍,把自己裹起來,將陽光隔絕在外。他默了一下道:“你若想聊天,還有我。”
咣噹一聲巨響,花青傘扣上棺材板:“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無真立馬噤聲。
“幾日前畫符時,她上了徐千嶼的身,跟著她走了!徐千嶼亦是倒黴。”花青傘冷冷道,“你一點也不擔心你的徒弟?”
無真淡道:“花涼雨若想奪舍,早就奪了,她想做什麼豈不分明?妖域本就是你師姐的因果,叫她自行化解吧,你再幹涉也無用。”
“至於那個小孩。”無真頓了頓道,“掌門專挑此時將她支走,有何不好嗎?我看她額頭有太上長老的劍痕。太上長老回來了,宗門內才是危機重重。”
花青傘想了想,無法辯駁,擺手道:“你為何老是在我眼前晃?滾回你自己的地方去。”
少年無辜道:“借傘。”
徐千嶼已覺察不對,給自己頭上反貼一張除穢符,沉入靈池內,見到抱著膝躬身坐著的花涼雨,心頭一沉:“你怎麼來了?”
花涼雨看見她,歪過頭,髮絲滑落下來。
“你不要隨便出現。我揮劍時不容打擾,耽擱一瞬也可能害死我。”徐千嶼警告道,“我手上有大把誅魔神符,你若影響了我,我先殺了你,我們同歸於盡。”
花涼雨也不知聽懂沒有,點點頭,竟頗有些乖巧之意。
沉入靈池不宜過久,容易露餡。徐千嶼睜開眼,就見方才那天山的女修,規規矩矩地跪坐在了地上。
她的雙手不安地置於膝上,十分客氣道:“我叫塗僵,方才是我冒犯了……你想睡哪張床?你先挑。”
徐千嶼道:“我兩張都想睡。”
塗僵:?
她眼看著徐千嶼將木劍同一堆法器甩到床上,補充靈氣,又將她床上木傀儡提起來拋給她,隨後和衣躺在了屬於她的床上。
徐千嶼:“怎麼辦呢?抱著你的醜娃娃睡地上吧。”
塗僵抱著傀儡,一張面孔氣得發白。
徐千嶼夜裡睡不安穩,因為床緊靠窗,有許多拇指大的蜃物撞在舷窗上,不停發出砰砰的聲響。
她翻個身,乾脆將封住舷窗的蟬翼戳出一個洞,然後將木劍豎插在窗前。
游魚般的淡藍色蜃物爭先恐後地從小洞鑽進船艙內,剛一進來,便挨個撞在劍刃上,全部化為雲煙。
徐千嶼光躺著,便得分得到手軟。
塗僵看了很是眼饞,可憐自己睡在中間的地上,離兩邊舷窗太遠。她想對另一邊的窗如法炮製,卻發現徐千嶼將那窗也戳破了,拿法器在下面接著。
塗僵恨然躺回去。
未料這個女人如此霸道,兩個都要佔,
不叫旁人得分。
“你剛才放出來的那是什麼法術?”塗僵沒話找話,“蠱術?神魂之術?幻術?”
徐千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