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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丘雁愁泊,是渦水被山丘所阻,彙整合的一處小湖泊,方圓近百里,密佈蘆葦蕩,河汊眾多,常年有水賊聚集其中,還不止一股。
當初王彥等人沒有回北京大名府的路費,就跑到這裡打了一股水賊,搶得些錢財當路費,結果在陳留被滿金堂黑吃黑。
豐亨豫大底下是滿目瘡痍,到處是活不下的百姓。這裡的水賊,兩三個月又聚集了七八百人,被劉國璋拿來做練兵的靶子。
汴河左護營的兩部步兵,列成左右兩個方陣,緩緩向水賊的老巢,一處湖心島逼去。
現在是冬天枯水季,湖泊縮小到夏秋季的五分之一。湖床裸露,有大片陸地與湖心島相連。
劉國璋策馬站在後方,看著王荀、況佑生指揮步軍徐徐向前。
“統制,這裡的水賊,應該不敢與我軍正面對戰。我軍兵少,步軍只有一千,不足以包圍湖心島。我擔心步軍攻破前面的寨門,賊眾就會四散逃脫,我們就打不成殲滅戰,只能打擊潰戰。”
岳飛策馬在身後,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錯,能領會到殲滅戰和擊潰戰的差異。那你說,賊眾會往哪裡逃跑?”
岳飛盯著戰場看了一會,篤定地說道:“西南、西北和正北方向。”
“繼續。”
“我軍在正東方向擺開陣勢,他們肯定是不敢往這裡衝。東北方向是湖水區,水淺行不了船。徒步跑又跑不快,很容易被我軍用弓箭射死。
那邊過去就是汴河和雍丘城,他們的力量不足以破城,很容易被我們追擊,堵在城下和河邊。
正北和西北是蘆葦區,茂密遍佈,往裡一鑽,很難找到人。西南是空曠地。西邊是雍丘、陳留、鹹平三縣交匯處,山林眾多,荒野空曠,賊眾跑去那裡,就是海闊天空。”
劉國璋笑了,“分析得很對,既然如此,就要有針對性地佈局。發訊號。”
“是!”
號角吹響,三長一短,然後後面的車上,升起三面長長的條旗,紅白藍,像三條帶魚,在空中飄動著。
按照旗語標準,紅白藍是前後合擊的意思。
沒過多久,正北和西北騰起團團黑煙,很快,大火迅速燃起,連成了一片。冬天的蘆葦,非常乾燥,一點就跟點著火藥桶一樣。
不一會,正北和西北的大火就像紅火灼熱的幔帳,露著猙獰的笑容,飛舞著包圍了半個湖心島。
與此同時,兩部步軍,分出兩都弓箭手,向右側前進了三百步,正好把正東進攻方向,以及東北淺水區全部覆蓋住。
“射!”
況佑生大吼一句,四百弓箭手張弓搭箭,對準湖心島第一道防線齊射。
箭矢如雨,五輪過後,所落之處,密密麻麻都是箭桿。
站立在空地的賊眾們,被射中了數十人,慘叫聲彼此起伏。
接著長槍手在盾牌手的掩護下,緩緩向第一道防線走去。
後有沖天的大火,前有肅殺的槍林逼近,數百賊眾頓時慌做一團,紛紛逃散,只有少部分人,負隅頑抗,倒在整齊刺過來的槍陣中。
六七百賊眾像一群群受驚的羊群,奔跑在西南方向的荒野上。
“騎兵追擊!”
劉國璋下令道。
馬擴率領左部騎兵繞了一個大弧線,迅速追上逃散的賊眾。
北邊西邊是連成一片的熊熊大火,誰也不敢靠近半步,東邊是騎兵追了上來,弓射刀砍,連殺數十名落在後面的賊眾。
大部賊眾無可奈何,只能轉頭向南。
剛跑了不到三四百步,南邊一處小樹林裡,楊效節率領右部騎兵衝了出來,斜斜地衝向賊眾,就像對著一個狂奔的人,脖子上狠狠來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