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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黃昏,當值的莫押獄帶著六七個差拔在西獄裡巡邏,轉了一圈後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這個任黑郎,沒事去招惹劉二郎幹嘛?”
“是啊,掙再多的錢,沒命花也沒用。”
“劉二郎出了名的殺神,殺人如割草,招惹他作甚!白死!”
一個差拔不解地問道:“幾位哥哥,任黑郎三兄弟不是被仇家姚駒子所殺嗎?”
話剛落音,眾人都回過頭來看著他,用鄙視的眼神親切地慰問著他。
“六子還是太年輕!”
“少不懂事,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啊。”
眾人搖著頭感嘆了幾句,繼續議論著。
“聽說劉二郎除了花郎黨,還跟軍巡院張知院是生死之交,跟我們開封府的李判官也是世交,聽說後面還連著高太尉和梁內相。”
“這不就是。一方是高太尉和梁內相,一方是太師和童太尉,神仙打架,劉二郎是先鋒大將,任黑郎是枉死鬼。”
“可不是!神仙打架,不躲遠些,任黑郎你一個小鬼去湊什麼熱鬧啊!好了,現在成了孤魂野鬼。”
正議論著,守門的差拔跑來稟告。
“押獄,外面的禁軍部將說,有人來看劉二郎。”
莫押獄翻了個白眼,“來就來吧,這些日子,來看劉二郎的人還少嗎?”
“押獄,部將說來的是貴人,外面的禁軍刷刷地跪了一大片。”
“直娘賊的,你怎麼不早說!”
莫押獄急忙帶著手下往大門跑,在門口迎住來者。
看清楚來者儀仗和模樣,莫押獄二話不說就跪下。
劉國璋在監牢裡,就著明亮的燈光在看邸報和新聞紙——西獄給他點了四支蠟燭。
來者悄悄地進來,劉國璋頭也不抬。
差拔們的日常巡邏,他都習慣了。
來者站在不遠處,揹著手,靜靜地看著劉國璋認真翻讀邸報的樣子。
二十幾息,劉國璋察覺到不對勁,抬起頭一看。
不遠處站著一人,緋紅圓領襴衫長袍,頭戴朝天展翅幞頭,笑咪咪地看著自己。
長相白淨,五官俊朗,唯獨就是臉長了點。
劉國璋連忙站起身來,拱手問道:“請問是哪位大官人?”
“在下樑師成。”
劉國璋眼皮子一跳。
好傢伙,隱相梁師成。
“原來是梁相,不知有何賜教?”
“官家喚你。”
劉國璋一時愣住,“草民的案子,開封府大尹都沒資格驚動,怎麼還驚動了官家?”
“去了就知道。走吧。”
“好,那就走吧。”
走出西獄大門,只見外面站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有盾牌手,有長槍手,有弓弩手,身披鎧甲,頭戴盔笠。
梁師成轉過身來,對劉國璋說道:“動用這麼大的陣勢,劉二郎可謂是第一人。待會見官家,可得收斂著性子,不要讓康福帝姬難做。”
“康福帝姬?”劉國璋一時沒反應過來。
“厚德宮主。”
“哦,草民曉得。”
在開封府附近的一家“香水行”,也就是公共浴室裡洗了一個澡,把全身上下洗得乾乾淨淨,換上一身嶄新的襴衫青袍。
有婢女幫忙把頭髮紮好,再戴上一頂無腳幞頭,劉國璋從頭到腳煥然一新。
上了牛車,一口氣被拉到寶篆宮門口。進到偏廳,有殿前直把他上上下下搜了一遍,連頭髮都散開,摸了一遍再重新系上。
梁師成在外面很有耐心地等劉國璋出來,遞給他一個銀魚袋。
“二郎,拿著,這是進出的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