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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寧二年,慕容氏病逝,三歲的遺腹女被哲宗廢后,妙靜仙師孟氏撫養於瑤華宮。孟氏視其為己出,為其取名趙靈仙,錄入宗室玉牒。在宗室同輩女子中排行十三,小名十三娘。
十三娘長到五六歲,好習劍,妙靜仙師為其請得內侍省劍術卓異的老前輩,教授劍術。十三歲時,被冊封為淑明帝姬,提舉陵光院,搬出了瑤華宮。改稱慕容均,號慕容十三,創下一番產業,也闖下京師第一劍術高手的名頭。”
跟自己託王荀找祥老打聽來的資訊一致。
劉國璋不驚不喜,不怨不憂,開口說:“四郎請繼續。”
“我這裡有一份文書,說劉二郎糾集長行會、正威行、飛衛射箭社,結為一黨,號為紅纓黨。設條例制置局,分銓事、庶務、檢校三處。黨眾又分支隊、縱隊、方隊、分隊和隊,層層疊疊,各司其職,形同禁軍官府。”
劉國璋臉色變得鐵青,目光冰寒。
蔡絛瞥了他一眼,繼續念道:“我這裡還有一份字條,是二郎的親筆所書,寫給慕容院主的...還有其它諸多證據,劉二郎,需要我一一念給你聽嗎?”
“背叛!狄三郎,想不到你背叛了我。”劉國璋咬牙切齒地說道。
蔡絛饒有興趣地盯著劉國璋,“劉二郎,被背叛的滋味如何?”
“很痛,痛徹入骨。”冷徹入骨的劉國璋突然抬起頭,長嘆一口氣,臉色反而恢復了正常,“但是我會習慣的,遭遇背叛,是人生經歷的一小部分。”
“劉二郎果然豁達。不知我這份要挾,夠不夠啊?”
“夠了,完全夠了。結黨聚眾、私置兵甲、陰蓄死士、圖謀造反,這些證據,加上慕容院主特殊的身份,呈到官家面前,他是寧可信其有。
妙計,四郎好妙計!你編織的這張大網,把我,連同我的恩人朋友,一網打盡。謀逆大罪,誰也跑不了。輕則流配三千里,重則殺頭示眾。
蔡四郎,好妙計啊,比你弟弟蔡老五強多了,一把就掐住了我的七寸。”
“劉二郎是重情重義之人,羈絆太多,所以才有今日之困。如何?要不要說出線索來,上我蔡家的船?”
“說出線索,等於把身家性命交到你手上了。事畢後,我十有八九是要被滅口的。”
蔡絛淡淡一笑,冷然問道:“劉二郎,你還有的選嗎?”
劉國璋默然一會,喟然嘆道:“作繭自縛啊。蔡四衙內,此事重大,能給我三天考慮時間嗎?”
“不行!劉二郎你狡詐如狐,詭計百出,我擔心夜長夢多。我只等你一夜,明日天亮,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把這些證據呈交御前。
到那時,你成了謀逆欽犯,連累無數的恩人好友一起坐監,有的是法子讓你開口。劉二郎,不要讓大家撕破臉皮,非要拼個魚死網破。”
蔡絛話語裡,居然還有三分忌諱。
劉國璋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好,我思量一夜,明早給四郎一個答覆。”
蔡絛看著他,突然噗嗤一笑,“爹爹說你敢博,我倒要看看,你是認命,還是敢繼續博。”
兩人抬的暖轎,在二十位護衛隨從的拱衛下,沿著潘樓西大街向西行去。
轎內掛著一盞燈籠,照得通亮,坐在裡面的蔡絛微閉著眼睛,心中十分得意。
劉二郎,任你狡詐如狐,兇猛如虎,最後還是落在我編織的樊籠裡。
大哥滑稽弄臣,三哥酒囊飯袋,五哥眼高手低,七哥年少無知,爹爹的大業,確實要靠我繼承光大。
五哥,你要是知道我設下的此計,利用了陵光院主,你會不會恨我?
恨我也沒辦法,誰叫你行事不慎,把那麼重要的把柄讓旁人給抓住了。
我是在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