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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裡?”
“管你哪裡!汴京城就沒有我們無憂幫不敢去的。”
“好膽,開封府不遠,再過去是中書省和尚書省,皇城也在那邊,幾位好漢有膽去那裡逛一逛。”
“你個窮措大,嘴尖牙利,老子敲碎你的牙!”
一個身穿襴袍,頭戴交腳幞頭的男子,撥開叫囂的無憂幫眾,施施然走了出來。
“在下無憂幫廣濟堂堂主、暫攝幫務陳啟發,今天來圖畫院,想邀請張先生去無憂幫做客。”
“做你孃的客!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翰林院,為國家儲才、備官家詢諮之地,清貴之極,卻被你們這群腌臢畜生闖了進來,國法何在,綱紀何在!”
張擇端的義正言辭,引起圍觀的眾人一陣叫好聲。
陳啟發卻不以為然,一群窮措大,一身本事全在這張嘴上。
“張擇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把這廝綁走!”
張擇端把衣襟把腰帶上一紮,大喊一聲:“直娘賊的,看爺爺的棍棒!”
手裡的方木舞得跟風車一般,直撲陳啟發等人。
張擇端沒有什麼正經棍法,主打的就是一個哪裡好打就打那裡,哪裡疼就敲那裡,完全是十幾年走南闖北實戰歷練出來的瘋魔打狗棍法。
陳啟發等人猝不及防。
他們原本以為一個畫畫的窮措大,手到擒來。
加上圖畫院再如何,前面還是有個翰林院,嘴裡說著不屑,心裡還是有三分畏懼,不敢帶兵刃兇器進來,連棍棒都沒帶。
張擇端劈頭蓋臉地一頓亂棍,打得他們手忙腳亂。
看著沒有章法,實際上頗有玄機。陳啟發一夥有九人,他肩上中一棍,你腿上挨一棍;這個面目被戳一棍,那個右臂被敲斷。
雨露均霑,人人受傷,喪失了戰鬥力卻又不致命。
最慘的事陳啟發,右臂被敲斷,嘴巴被戳了一棍,滿是血,牙齒掉了三四顆,左右腿不知吃了幾棍,青紫脹痛。
直娘賊!
這是翰林圖畫院嗎?什麼時候改成了弓馬子弟所。
好漢不吃眼前虧,陳啟發調頭就跑,手下也跟著跑。
翰林圖畫院出現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九個潑皮在前面抱頭鼠竄,圖畫院待詔張擇端舞著棍棒,在後面驅趕著。
一有落後的,毫不客氣就是一棍。直打得陳啟發等人恨爹孃少生了一雙腿。
彷彿狼趕羊群,從丹青館前,一路趕過前賢堂、流播館,一直趕到圖畫院大門口。
陳啟發九人慌不擇路地奪門而出,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地消失在街面上。
張擇端站在圖畫院門口,握著方木,在地上狠狠一頓,對著他們的背影大罵:“含鳥的猢猻,再敢來圖畫院,爺爺認得你,手裡的棍棒不認得你!定要打斷你們的狗腿!”
“好!”
圍觀的眾人看著威風凜凜的張擇端,知道被打跑的是神憎鬼厭的無憂幫潑皮,不由轟然地大叫一聲好!
張擇端抱拳衝著眾人拱手,正要轉身,一行人走過來,帶頭的人說道:“尊駕可是翰林圖畫院的張正道張先生?”
張擇端轉頭一看,是名軍巡使帶著一群鋪兵,點頭答道:“正是。”
“張先生,有件案子想請你回去問問。”
“案子,什麼案子?”
“先生去了便知。”軍巡使長得雄壯,卻一臉謙和的笑容。
白虎橋在外城北廂和西廂交匯處,位於五丈河和金水河之間,這裡有一片民舍,因為離北廂諸多軍營不遠,便成了軍中家眷們居住的地方。
白虎橋北三巷,一位武官頭裹抹額,外寬袍內窄衫,扎腰帶配單刀,走在巷子裡,時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