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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砍在下腦袋?為什麼三公子又如此善待在下,甘擔罪責把在下從刀下救出?”
審榮笑了,先看了看左右,然後才壓低聲音說道:“楊先生,你是燒香拜錯山門了,如果你是先去拜見我家三公子,或者先拜見末將叔父,甚至先與末將見面,那麼就絕對不會有法場之事,先生也一定能順利見到主公。可是先生你走錯了山門,偏偏去了郭圖那裡,那郭圖可是大公子的絕對心腹,大公子豈能不將先生你 殺之而後快?”
“為什麼?為了什麼?”楊宏更是糊塗。
“很簡單。”審榮也不隱晦,低聲笑道:“我家三公子和陶使君一樣,都是幼子加 子,大公子和陶使君的兄長陶商一樣,都是不得喜 的長子。老陶使君廢長立幼擇立陶應小使君之後,大公子那邊的人都說廢長立幼乃取亂之道,徐州不久必生內亂,必招大禍,可事實恰好相反,小陶使君繼位之後,徐州不僅沒有絲毫內亂,還益發的富庶強盛,蒸蒸 上——楊大人,你說大公子能不恨徐州入骨嗎?我家三公子,又能不喜 小陶使君與先生你嗎?”
楊宏大人確實不算太笨——太笨的話也不可能靠著溜鬚拍馬混到今天的位置了,所以聽審榮這麼一解釋,楊宏不僅馬上恍然大悟,心裡還一下子樂開了花,在肚子裡高呼天助我也,袁譚和袁尚兄弟爭位奪嫡,袁譚恨屋及烏想要老子的命,袁尚 屋及烏對老子無比親近,老子這一趟差事有希望了——最起碼,有袁紹最疼 的兒子袁尚全力保護,差使不管能不能辦成,我的腦袋都不用擔心落地了。
“哈,還有。”楊宏又猛然想起一事。暗暗喜道:“聽口氣,好象袁尚和袁芳是一個娘肚子裡爬出來的兄妹,這可是親得不能再親的關係了,袁芳如果真的嫁給我家主公,那袁尚和我家主公就是強強聯合,互有益助,袁尚也肯定會全力促成陶袁通婚締盟了。天助我也。天助老子啊。”
明白了這些原因和自己的優勢後,楊宏大人心中更是大定,當下楊宏也不遲疑。馬上隨著審榮出了客棧,又讓徐州士兵挑上禮物,打馬加鞭的趕到祁鄉侯府拜見袁紹。而順利到得祁鄉侯府後,侯府門前早有袁尚的親信迎侯,楊宏趕緊把陶應的臭美畫像叫給審榮,然後整理一下衣服,捧上禮單與陶應的書信,隨著袁尚親信進了侯府大門,也終於在大堂之上見到了袁紹本人。…;
此刻的袁府大堂中早已聚滿了許多袁紹軍文武官員,袁紹高坐在大堂正中,四十多歲的年紀,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八字鬍子威風凜凜,袁尚站在袁紹 後的右側近處侍侯,可憐的袁譚則站在左首第二位,還位居郭圖之下。與袁尚的受寵程度如何一眼可知,同時見楊宏捧著禮單與書信進來,袁譚還惡狠狠的瞪了楊宏一眼,目光之中盡是怨毒和仇恨。
知道自己有鐵桿盟友撐腰,又見袁譚明顯不如袁尚得寵,擅長趨炎附勢的楊宏大人當然不再懼怕袁譚的仇恨。只是恭恭敬敬的向大袁三公袁紹跪下磕頭,更加恭敬的說道:“小使徐州長史楊宏,奉主公徐州刺史陶應之命,拜見車騎將軍、冀幽並三州州牧、祁鄉侯袁公,袁公金安。此乃我家主公陶使君呈獻給袁公的微薄禮單,以及我家主公呈奉袁公的書信,請袁公過目。”
袁尚親自下堂,從楊宏手中接過禮單和書信,雙手轉呈到大袁三公面前,但大袁三公並沒有去接,只是讓袁尚把禮單和書信放在面前案几上,這才慢條斯理的向楊宏問道:“楊宏,你不是吾弟袁術的麾下長史嗎?怎麼又變成陶應麾下的長史了?”
這個問題難不倒楊宏大人,做為袁術曾經的心腹親信,楊宏非常袁紹和袁術名為兄弟,實為仇敵,所以楊宏毫無不懼色的答道:“回稟袁公,小使確曾為袁術麾下長史,只因袁術暴虐不仁,倒行逆施,妄自尊立,義夫扼腕,人鬼同疾。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小使不甘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