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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面師的老婆6
這天晚上年微微在青樓跟花魁學習琴藝,撥弄琴絃時突然一根絃斷了,發出‘嘣’的一聲,頓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青彤有心事?”花魁是百花樓才藝最出眾的一位,也是和年微微交情最深的一位,她原本是官家小姐,父親犯了事牽連全家,那會兒她只有兩歲便逃過死劫送到了這教司坊。、
這一年多來年微微時常出入青樓,這裡的女子大多知道她。當花魁從老鴇口中得知田大夫聽了她的琴聲想跟她學習琴藝時心裡是非常歡喜的。世人對她們這些姑娘的看法如何她是知道的,難得遇到不歧視她們願意和她們做朋友的人,她又怎麼會拒絕她呢。
“沒有,只是有點心神不寧,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年微微淡淡一笑,看著手裡斷掉的琴絃,有點愧疚,“抱歉,弄壞了你的琴。改天我替再你尋一把,可好?”
“不用那麼麻煩,本就不是什麼好琴,我讓人修一下即可。”花魁笑著說道,對壞掉的琴混不在意。
她可以不在意但年微微卻不能,姑娘們的錢都來之不易,她們以後不管是贖身還是養老都需要錢財傍身,而她卻是不缺這點小錢的。
年微微笑了下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看了眼窗外的月色說:“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裡,你早點休息吧,我告辭了。”
“天色已晚,你孤身一人回去恐怕不太安全,如果不嫌棄就在這兒這歇一晚明早再離開。”
花魁試圖挽留。
年微微搖了搖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狗窩,在這裡我會睡不著的。”
“說得也是,是我考慮不周。”花魁顯然誤解了年微微的話,以為她擔心聽到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畢竟這裡是魚龍混雜的歡場青樓。
年微微聞言,保持沉默,沒在解釋什麼。
回家的路上年微微想到雷彬前兩天說的回鄉的事估計這會兒麵館應該還是沒有開門便在街上吃了一碗餛燉和一張豆皮方才慢悠悠的向家裡走去。
剛到巷口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心下一緊,年微微快步向前走去,沒走兩步就看到倒在血泊裡的雷彬。
“雷老闆?雷老闆醒醒!”
年微微試著叫了兩聲,見他什麼反應都沒有,就把他扶回了院子。清洗,上藥,包紮,年微微處理好了雷彬身上的劍傷後又返回巷子把血跡清理乾淨了。
看著他因失血過多而慘白的臉,年微微給他把脈,確定他沒有發熱休克等後遺症,待他情況穩定下來時三更已過,看來這覺是睡不成了。
燈火搖曳,明滅交替,年微微的心情也同樣起伏不定。雷彬是殺手,她早就知道,但也清楚他本身並不喜歡打打殺殺,他喜歡做一個平凡的普通人像麵館老闆那樣做點買賣,老婆孩子熱炕頭。
只是殺手這條路一旦走上了就沒有回頭的餘地。只要轉輪王還有用得上他的地方,千里火一出他就必須趕去賣命,否則就是死路一條;如果對轉輪王沒用了,下場同樣好不到哪裡去。
她以前是沒那個能力也就沒有往這方面想,不過被李鬼手收為弟子習得【風雲決】後實力大增,有個瘋狂的念頭就一直在她腦海裡盤旋叫囂。雷彬這次身受重傷幾乎喪命如同炸彈的導火索讓她再也無法壓制這個念頭。
主意一定,年微微滅了燈,帶上人披面具穿上夜行衣,從櫃子裡拿了一個小瓷瓶,關好門窗後縱身一躍,迅速消失在夜色裡。
五更已過,天色漸明,醫館的側門又準時開啟。
這一天早上和以往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小商販們在攤架前忙碌著手裡的活計,見到年微微都停下來和她打招呼;押鏢的鏢師們一大早便牽著馬推著車走在清晨略顯空曠的街道上;各大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