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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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龜”,自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回國時,吳宓剛從清華學校畢業,翌年才放洋留美。而張最終戴著一頂耀眼閃光的美國高等學府的博士帽子榮歸故里,並順利進入清華任教授兼教務主任。而吳在美撲騰了幾年,只弄了一張灰不溜秋的碩士文憑歸國,這頂帽子在當時放洋的諸生看來並不足道。也就是說,無論是資歷還是學歷,吳氏比之張氏都差一個檔次。儘管吳宓放洋時號稱“哈佛三傑”之一,但類似這般稱孤道寡的榮譽稱號到了張彭春的耳朵裡,可能只是被當做一個笑話嗤之以鼻罷了。 。。
第一章註釋:(2)
在張彭春的眼裡,吳宓的為人為學皆不值一哂,並在人前人後對其表露出輕視意味,此點從吳宓日記中可以看出。1925年10月22日,吳宓初任研究院主任不久,正在志得意滿之際,受邀為清華普通科學生作“文學研究法”的講演。令他萬沒想到的是,演講完畢,卻被張彭春藉機當場諷刺戲弄了一頓。為此,吳覺得自己“空疏虛浮,毫無預備,殊自愧慚。張仲述結束之詞,頗含譏訕之意。宓深自悲苦。緣宓近兼理事務,大妨讀書作文,學問日荒,實為大憂。即無外界之刺激,亦決當努力用功為學。勉之勉之。勿忘此日之苦痛也”。(見《吳宓日記》吳學昭整理,北京,三聯書店1998年6月出版。)言辭中見出吳氏的書生本色,也透出其處境的尷尬與內心的痛苦。
不過,時間不長,張彭春便在嚴酷的派系傾軋中,因弄權施術威脅到曹雲祥的個人利益,被曹拋棄,辭職離校迴天津南開,幫助其兄治校去了。吳宓於1926年1月18日記道:“此次張氏去職離校,如竟成事實,則實為權臣威加於主者之普通下場。各方反對雖烈,然已司空見慣,久已無足重輕。此次去張,純由校長自決。而校長之為此,必自有不得已之原因。或緣大權旁落,恐駕馭為難;或張竟有圖謀去校長而代之之舉動,為所覺察,故而出此。”2月3日吳宓又記雲:“聞校長已與張仲述決裂,準張氏辭職。張氏今日方在寓宅收拾行李,即刻離校雲。念及年來相處,及其中風潮,兔死狐悲,為之慨然。”(見《吳宓日記》第三冊。)
張去職後,派系傾扎更趨嚴重,吳宓很快就遭到了張派嫡系的暗算。在中國現代學術史和教育史上留有光榮一頁的清華國學研究院,是吳宓生前身後久被人讚譽的輝煌,但最後迫於各方壓力,吳宓不得不向校長曹雲祥遞交了辭職書。處於複雜考慮的曹雲祥很快批准了吳的請求,並於3月16日把佈告張貼到研究院主任室門口,“以作宓去職之正式表示”。(《吳宓日記》)與此同時,曹雲祥索性來了個斬草除根,將其調離研究院,弄到大學部外文系任教授,研究院事務暫由曹本人“兼理”。從吳宓留下的日記可知其心境之淒涼悲苦,同時也見出即使如學術重鎮之堂堂清華學校乃至象牙塔之國學研究院,亦並非理想的聖潔之地。此時的吳宓在這種矛盾與相互傾軋的處境中被搞得暈頭轉向,悲不自勝,如自己所言“宓之不善自謀,到處悉然,可勝悲嘆。”(見《吳宓日記》,第三冊,吳學昭整理註釋,北京,三聯書店1998年出版。)
【11】透過檢索大陸與臺灣史語所儲存的原始檔案,結合傅樂成編《傅斯年先生年譜簡編》(見《傅斯年全集》,第七卷,歐陽哲生主編,湖南教育出版社2003年出版。),對傅在北大學習期間及留學歐洲考試時的分數加以疏理、統計,即可見到這位號稱“黃河流域第一才子”超人的才氣。
1913年12月,北大預科各班成績表,傅斯年考試成績為:
國文85分、歷史80分、地理80分、英文95分、英文100分、英文93分、德文80分、德文95分、外史96分,總計804分,平均分,全班排名第一。
1914年,傅斯年成績未找到,暫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