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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則比較陡峭,多是懸崖峭壁怪石嶙峋,爬起來自然是費勁得多,因此鮮少有人去那邊遊玩。這幫子文藝青年面色恍白手腳綿軟,又多是風吹即倒的嬌弱女子,從陡峭的南麓上山怕是很難。
耿志揚好心建議道:“南邊很陡不好爬,咱們還是從這邊往上爬吧。”
他不說還不要緊,這一說反倒激起了郭恪的好勝之心,擰著脖子道:“一座小山怕什麼?比這陡的山我爬的多了!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還叫男人嘛?”
那長髮男青年幫腔道:“就是!祖國大好河山等著我輩再領風騷!同學們,衝啊!”
說罷,那長髮青年和郭恪縱身下了山路,踩著崎嶇山石就往南坡而去。其餘女孩子們見狀嬉笑著也跟了上去。耿志揚無奈,只得貼心陪著盧曉清尾隨大部隊而行。
“那個長頭髮的叫孟天偉。”盧曉清一邊爬山一邊介紹道:“在日報社當編輯,還是個作家和詩人!”
耿志揚暗道:“怪不得能說出‘我輩再領風騷’一類的酸話來,原來竟然是個大詩人!”
南麓山坡根本無路可走,只能在山石縫隙裡攀爬而上。耿志揚拖在後面,用肩膀和手不斷頂託著女友往上攀援,有時候還不得不幫上楊黎黎一把。
在前面領路的郭恪和孟天偉雖然開頭叫得很響,但興沖沖往上爬了沒多一會兒就被一堵石壁攔住了去路。
“這怎麼爬?”郭恪抬頭仰望著幾乎直上直下的堅韌石壁,登時失聲道:“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沒法爬了?”
孟天偉扭頭瞅了眼腳下的萬丈深淵,不禁洩氣道:“現在想下也沒法下了。太陡了,下不去啊!”
倆人上下不得,一時間僵在了峭壁之下。
耿志揚見前面突然停了下來,忙探頭問道:“怎麼了?怎麼不往上爬了?”
正在一籌莫展的郭恪沒好氣道:“前邊擋住了,上不去了!”
耿志揚伸長了脖子張望了一會兒道:“貼著石頭往左手走,那邊能上去!”
郭恪身處絕境之下正無計可施,巴不得別人給他出主意,趕緊順著耿志揚指出的方向瞧去,只見那邊似乎有一條小徑隱約在枯草之間。
石壁下的小路寬度僅能堪堪容納一隻腳。郭恪小心翼翼地把後背緊貼到石壁上,兩隻腳交替著緩緩移動,費了好半天的功夫才爬到了一個緩臺之上。
等到眾人一個個提心吊膽挪過石壁下的小道來到緩臺之上後,禁不住癱坐在地大呼僥倖!
耿志揚手拉著手護著盧曉清爬上緩臺,四處眺望了一圈後道:“這兒是個杏院,上面種的都是杏樹。”
眾人聽到有杏樹,紛紛掙扎著站起身來往上瞧去。只見山坡上面一層層緩臺之上均種有排排杏樹。有的杏樹還留存有些許花朵沒有敗落,樹下則落滿了純白色的花瓣。
孟天偉觸景生情道:“此情此景讓我聯想起《紅樓夢》裡的黛玉葬花。唉!美麗的花朵凋零之後居然跟泥土作伴,真是可惜可嘆呀……”
耿志揚聽著他無病呻吟地大發感慨,暗自好笑道:“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孰高孰低可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