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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特火咖啡屋的老闆做不下去於半年前把店盤給了別人。這則訊息我聽了以後並沒有感到多少吃驚,只是有一點點失落的感覺,彷彿丟掉了什麼。那家店已經被人改成了一個酒吧,在酒吧的門口放的價目表上放著一個巨大的花環。在花環中間我隱隱地看到了咖啡兩個字。真的好奇怪,酒吧裡怎麼會賣咖啡。我懷著好奇的心情漫步走了進去。在這裡,人們都沉浸在悠揚的輕音樂聲中,沒有嘶喊聲,燈光也很明朗,給人的感覺非常愜意放鬆。
我靜靜地坐在一個小桌旁,點了一杯咖啡。這裡的咖啡味道很正統,當初我還懷疑酒吧裡的咖啡不知會是多麼難喝。可沒想到,卻比當年的咖啡屋還要好一些。我不禁暗自發笑,笑起了自己的無知也笑出了老闆的英明。如此一來,咖啡和酒可以兼得矣!
正當我為老闆的英明而感慨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我的身邊飄過。飄到了後面,那個當年角落裡的桌子。我不禁回過頭看了看。她背對著我坐著,那頭誘人的長髮還是自然地垂在雙肩。那是她嗎?那個我曾經令我心馳神往的安雅。事隔多年,她還記得當年那個和她愛的如痴如醉的男孩兒嗎?我疑惑地望著那個背影,心思就像春天的柳絮兒一樣飛了開來。揚揚灑灑,讓人根本無法捕捉。我定了定神,終於下定決心走了過去。
(五)
在分別了三年以後,安雅再見到我時眼裡多了一點點驚訝。也許,她並不知道在這個城市裡她還有時間和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來品嚐彼此不同的愛好。她要了一杯嘉士伯,神情就像是當年我看到她喝咖啡的樣子。只是顯得更加成熟了。這次偶然的相見我們彼此都顯得有點尷尬。我們什麼都沒說,各自回想著當年的心事。
安雅還是先開了口,她像當年那樣健談和勇敢。“你最近過得還好嗎?”她說話時顯得有些許不自然。相對來說我卻顯得有些無關痛癢“還行,只是改變了許多。你呢?”“我也是。”她露出了迷人的笑容,這是我三年來只有在夢中才見到過的。“你一點都沒變。”我靜靜地看著安雅,她喝酒時的神情;她微笑時的面容。一切就像是昨天的事情。“是嗎?你變了。”“什麼?”“比以前黑了許多,看上去健康了些。”我默默地點了點頭。又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我不知該說些什麼,更不知該想些什麼。三年了,無論在工作還是休息的時候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起我們曾經一起走過的日子。那段歷程回憶起來,顯得是那樣漫長而又甜蜜。只是在期待了許久的今天,命運卻在這種種的思念與情感之間築起了一道無形的牆壁。雖並不讓我覺得陌生和可怕——因為在牆的那邊我依稀可以看到她的影子——卻讓我無法攀越。我的思維已經完全不能自己。有好多次我想要把一切都告訴她的衝動,告訴她我三年間是怎樣的渡過;告訴她我對她是如何的思念如何的倦戀。但終歸我沒有戰勝自己。也許,我早已註定將是這份感情的失敗者;也許,留在我面前的最終也只有沉默。算了,把一切交給命運來裁決。此時此刻,留在我面前的只有對命運的祈禱。
不知什麼時候,安雅杯中的嘉士伯已經不知去向了。取而代之的卻是杯濃濃的黑咖啡——一杯盛在酒杯裡的咖啡。那杯子在剛才還盛著滿滿的一杯嘉士伯。我疑惑地望向安雅,卻在這時才發現,安雅已不知在什麼時候也注視著我。當我們的眼神完成了短暫的捕捉之後,我看到了那雙眼睛裡蘊含著一種異樣的神色。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