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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后是什麼樣的女人,即使她不是應國人也知道,是一位幾乎可以史書上呂太后一樣權傾一世的女人。她把持後宮以及朝政長達十幾年,無人敢質疑她的威嚴。
吳嬤嬤一笑:“現在的皇帝也不是先帝。”
她看著窗外修修翠竹,彷彿陷入了回憶:“先帝仁慈,所以以至於後宮被高太后一人專寵十幾年,到最後雖然出了幾個出色的妃子,但是那時候後宮已是高太后一人的天下,難以撼動,所以先帝留給皇上的除了那張龍椅,還有許多許多很頭疼的問題。”
她說的話已經是大大的越矩,聶無雙聽得心中一震,不由重新打量面前這其貌不揚的老嬤嬤。
她的震驚看在吳嬤嬤眼中卻換來她一笑:“聶姑娘是不是從未聽過有人這樣妄議皇帝?”
聶無雙神色複雜地看著她,許久才點頭:“是。無雙從未聽過有人這樣直言不諱地說這些話。”悶
從小的三從四德教導的不過是如何孝順父母,服侍夫君,從來沒有人跟她說起過皇帝如何,朝堂如何。但,隱約的,吳嬤嬤的話觸動了她內心深處一根微妙的弦。
如果她能早一點關注除了夫君外的朝堂風聲走向,而不是僅僅做一位風光無限的相國夫人,那聶家的悲劇是不是她能早一點點預知?
掩下心中的驚濤駭浪,聶無雙許久才嘆了一口氣:“後宮就是一個小朝堂,今日無雙受教了!”
話題點到為止。吳嬤嬤也不再提起這話。但是這場大逆不道的談話卻令聶無雙深深思索起吳嬤嬤給她透露的宮中所有秘辛。
一日,聶無雙正在與吳嬤嬤說著話,忽然夏蘭進來:“姑娘,王爺有請,說是有一位故人來了。”
“故人?”聶無雙皺著秀眉問:“到底是誰?”她在應國並沒有任何的親朋好友,也不認識任何人。
“奴婢也不知道。姑娘還是去看看吧。”夏蘭勸道。
聶無雙心中存著疑惑,稍微梳洗打扮就跟著夏蘭走去。不一會,來到了花廳中,堂上,蕭鳳青正與座上一位身著玄色勁裝的男子在說話。
聶無雙忽然頓住腳步。堂上兩人聽到聲音,回過頭來,那位玄色勁裝的男子也驀然回頭。
所有的一切彷彿都停止了,聶無雙只覺得腦中“嗡”地一下,有什麼襲向腦海,忽然一下子變得空白無比。
“雙兒……”那男子忽然哽咽,手伸向她,卻忽地痛哭失聲。他哭了,錚錚的七尺男兒,戰場上流血不流淚的常勝將軍聶明鵠哭了!
“大……大哥!”聶無雙渾身顫抖,一步步向他走去,淚眼模糊中,她竭力辨認面前這張蒼白瘦削的臉龐。
是,是大哥!真的是大哥!她踉蹌一步,再也忍不住撲了過去:“大哥!大哥!……爹爹死了,二哥,小哥……”
她從未這樣撕心裂肺地痛哭,彷彿堵塞的河堤終於承受不了,一潰千里。不知過了多久,聶無雙抹去眼淚,沙啞著聲音問:“大哥是怎麼過來的。”
聶明鵠終究是心志堅定的男人,悲慟之後,也冷靜下來:“是睿王派人去秦國找到我,我接到了你的血書玉佩……小妹……你……”
他以目光詢問,聶無雙回頭,這才發現堂上早就空無一人,原來在他們兄妹抱頭痛哭的時候,蕭鳳青和下人們早就退得一乾二淨。
空蕩蕩的廳堂裡,只有劫難過後兄妹兩人的哽咽。
“我,顧清鴻在我們家出事的前一個月把我囚禁柴房,讓我無法得知父親的訊息……我……”聶無雙忽然不知該怎麼形容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顧清鴻怎麼對待自己,而自己又究竟是怎麼樣一路到了應國,投在了睿王蕭鳳青的庇護下。
“顧清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