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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有凌曉你，&rdo;祁戚停下來，正色跟某人說，&ldo;他的時間可能真的所剩不多了，你就好好對他，不要再整天欺負他了好不好?&rdo;
&ldo;明明根本就&l;不可能&r;成為他的主人，總是逗他、給他不切實際的期待，他多可憐?&rdo;
&ldo;……&rdo;
臨淵其實，並不知道該對哪句話感到更難過。
是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還是凌曉&ldo;不可能&rdo;成為他的主人。
……
對於低端機器人來說，&ldo;人類&rdo;高高在上。
被印刻在最基本的程式碼裡，永遠像是逃不開的魔咒。總是想要被某個人佔有，想要被愛、被喜歡、被珍惜，哪怕只有一瞬間也好。
臨淵閉上眼睛。
而他，好像從來就沒有這方面的運氣。
曾經的大小姐，留下一跟朱紅色的發繩綁在他黑色的長髮上。隨著幾百年的歲月，褪色，發灰、湮滅。他也終於日復一日地，服侍著一個又一個主人。
像是活過，又像是沒有活過。
幸好最後，一個人的出現，讓他一直以來波瀾不興的日子終於變得不一樣起來。
雖然，看起來好像是整天在&ldo;欺負&rdo;他。
雖然，有時候他也被惹毛了，也會真的生氣發火。
但是每一天的日子畢竟變得不一樣了，變得不再那麼一成不變，變得有那麼一點點值得期待。而且，雖然愛找茬、愛欺負人，有的時候卻也會抱著他、對他溫柔。
……到底為什麼，就&ldo;不可能&rdo;成為他的主人呢?
總不至於只是單純的&ldo;玩弄&rdo;。
他一個墨守成規、無趣的古董機，哪有那麼好玩。
……
凌曉：&ldo;操!&rdo;
本來已經脫了他衣服一般的手，突然停了下來。茶色的眼睛帶著驚怒，犀利得有點嚇人。
臨淵不明白，同時也覺得哪裡有點不對。
視線裡……好像紅了一片，有什麼機油一樣黏膩的東西從眼眶漏了下來。
他那個時代，100年前，是真的很早了。
那時候的古董機設定還是不會哭的，所以……這並不是掉眼淚什麼的，果然是……快要壞了的徵兆吧。
&ldo;你起來!愣著幹什麼快起來，抓住我的肩，&rdo;凌曉的聲音很急，一秒將他抱起，&ldo;怪，你別怕，我馬上帶你去找肖先生他們。&rdo;
也許是語氣中難以掩飾的焦急，讓臨淵升起了一點點的勇氣。
&ldo;到底為什麼?&rdo;他輕鬆問他，&ldo;為什麼，不肯當我的主人?&rdo;
凌曉像是被問到了一個極難回答的問題，臉色更難看了：&ldo;你別說話了，浪費電。臥槽疼疼疼，你怎麼還漏電?&rdo;
臨淵臉一熱，有點羞愧，漏電可是很低端的故障了，順帶著機油眼淚掉得更兇了。
凌曉：&ldo;你別哭!別哭!祖宗!&rdo;
還是那句話，並不是在哭。都快一百歲的老爺爺了，從來很淡定的。
&ldo;是不是……凌曉先生你……也像夏耶少爺那樣，其實已經有真正心愛的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