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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給她敷上。”老婦在門外扯了一根拿給他辨別,又取了把傘。
“我年紀大了,不能陪你去,揪個兩三錢的樣子就足夠了。”
江城二話沒說,接了傘就往外走。
大雨瓢潑而下,紙傘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他索性收了放在一旁,撥開草叢和灌木,滂沱的雨水幾乎讓他睜不開眼睛,劈頭蓋臉的灌下來,冰冷刺骨。
老婦哆嗦著站在門邊看他,搓了搓手呵口氣,頗覺欣慰地點點頭。
他估量不輕要採多少合適,等回來的時候,全身已經溼透了,老婦燒好了熱水放在旁邊:“公子先把衣服換下吧,這藥我來碾就是。”
他搖頭說無妨。
“這雨淋了可不是鬧著玩的。”老婦皺起眉來,“你要是再病了,那姑娘還有人照顧麼?”
聽到這句話,江城朝床邊看了一眼,默然地拿了乾淨衣裳,去別處換了。
因為記掛著明霜,他心中難安,隔著牆都聽能到她在裡面輕輕咳嗽,江城飛快穿好外衫,舉步準備進來,老婦卻轉頭喝道:“慌什麼,衣裙還沒穿好呢!”
他聞言臉上微微泛紅,道了聲抱歉,急忙往外退。
屋簷下,雨水成串地滾落下來,噼裡啪啦砸在地上,江城抬眼靜靜望著,不自覺想起在明府時,每回家宴自己也是這樣等她。看滴水簷,看房梁,看鳥雀,不知不覺,她就從背後出來,笑吟吟的模樣……
雨勢並未減小,樹葉被打得零落不堪,忽然覺得這一刻有些漫長,長到好像永遠不會結束。
“姑娘還睡著。”老婦出來喚他,“您去瞧瞧吧,夢裡直說胡話呢。”
“身上可還有別的傷?”
“沒有了。”老婦捶捶肩膀,活動了一下,嘆道,“就頭上那一下磕得重,可別摔壞了腦袋才好。”
江城撩起帳子,明霜還是昏睡著,蜷縮成一團,小獸一般安安靜靜地窩在那一處。他看著心頭酸澀,輕輕走過去挨在床邊坐下。
天色已經黑了。
藉著昏黃的燈光,江城靜靜地望著她。
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這樣無需顧及地看她,不用掩飾情感,也不必在意其他。
他悄悄探進被衾中,摸到她手背,小心翼翼的握住。細嫩的指尖已經暖和下來,不似之前那般僵硬的嚇人。
她似乎一直這樣清瘦,大約是被病痛折騰了好幾次,儘管吃了不少補品,身子還是單薄。養在深閨裡的女子好像都很脆弱,一碰就會碎。
在遇到她之前,他從來沒有應付過這樣的大家小姐,而且還是一個腿上有疾的小姑娘。
不知道該怎麼做,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原本以為不會是什麼要緊的工作,殊不料時間一久,心性卻起了變化。只是他的身份擺在那裡,終究是條鴻溝,甚至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連伸手給她擦去眼淚的資格都沒有。
她是名門千金,終有一日要嫁人的。
無論她如何玩笑,如何打趣,她是始終是小姐,而他始終是下人。
其實,如果她願意,他不介意一輩子守在她身邊,哪怕只能做個侍衛。
興許是頭疼,明霜睡得很不踏實,抽回了手放在心口,低低囈語道:“小江……”
江城猝然一怔,忙湊上前:“我在。”
她往被衾裡縮了縮,語氣帶了幾分哀怨:“冰葫蘆……”
他心中一軟,饒是知道她聽不見,卻仍舊連聲應下:“好好好,以後我都買給你,再不推辭了。”
明霜還是毫無反應,沉沉睡著,時好時壞。
老婦煮了兩碗薑湯給他端過來。
“趁熱喝了吧,逼逼寒氣,那麼大的雨呢。”
江城飲了自己那一碗,將明霜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