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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夏天終究還是遠去了,天氣漸涼將道路旁的銀杏染成金色。
路明非撥出的熱氣融入了晨間的霧靄中,不多時,道路上的車多了起來。
一輛摩托見縫就插,引得小車司機們不停地鳴笛,彷彿羊群衝進了一頭牧羊犬。
路明非謝絕了好幾個問自己去那兒的摩的司機,他倒不是擔心交通安全,而是眼下他也沒什麼地方要去,只是無聊地在城市中走走罷了。
走到湖邊的時候,幾個空軍的釣魚佬,提著大包小包的裝備正從堤壩邊走上來。
他們的魚桶都是乾的,抱怨昨天晚上水溫太低,不然肯定上巨物。
釣魚佬的理由總是很多的,諸如:買到了假餌料,天氣不行、釣點不行……
路明非覺得釣魚這件事,大抵是沒什麼意義的。其實這個世界上,真正有意義的事少得可憐。
大家都在尋找對自己來說有意義的事,釣魚如是,養寵物也如是。
喔,對了,蘿蔔7號也找到了主人,是個文靜的小姑娘,家裡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牆上連一張海報都沒有。
小姑娘看著蘿蔔七號,眼中滿是喜歡。
路明非走著走著,到了花鳥市場。
平心而論,這裡的氣味算不上好,畢竟再萌的動物,它也會拉粑粑。
除了貓狗,倉鼠等常見的寵物,市場裡還有玉米蛇和一些蜥蜴類的爬寵,他甚至看到了幾隻很刑的大型鸚鵡。
它們站在腳架上,狀態算不上多好,但不可思議的是比動物園裡養掉毛的同類好的多。
這幾隻鸚鵡並不是什麼瀕危物種,在原產地的地位和烏鴉差不多,不說是人厭狗煩,也是人煩狗厭。
“你好,你好,你好”
幾隻大鳥復讀這個自己也不懂的詞彙,路明非盯著它們的眼睛,覺得它們都很孤獨。
當然,他也不是放生吧老哥,要把它們都買來放生了。
這些鳥兒飛不回故鄉的天空,更無法在這片天空下生存,它們如果運氣好碰上了一個好主人,那生命和情感的長度就有幾十年。
可就像其他所有生物一樣,運氣這東西,總是很難說清楚的。
或許,這世界上能說清楚的東西很少,就比如教科書上的內容,夠權威了吧?
但它仍滯後於主流學界,尤其是生物學的古生物內容,在2007年這個時間點,在某些物種的分類問題上,差別大到不可思議。
不說這些,人的一生中,有頭有尾,能夠完全說清楚的大事,又能有幾件呢?
路明非覺得這沒什麼不好,要是一開始就知道了薛定鄂的箱子裡,是死貓還是活貓,那大抵有些無趣。
在人生的道路上,大家都是蒙著眼的新手,既不知道前方的路況,也不清楚這條破路還有沒有下一段……
“路明非?”
被突然叫到名字,路明非被嚇了一跳。他側過臉看去,一個剪著bob頭的女生正看著他,妝容精緻的臉上滿是驚訝。
“……學姐好!”
路明非花了兩秒才分辨出來,她是經常請他喝奶茶的學姐,去年她是高三,今年自然離開仕蘭,成為一個快樂的大學生了。
倒不是路明非臉盲,差點沒能認出她來,而是這幾個月間,她的變化太大了。
原本的一頭黑色長髮,不但被剪短到只到脖子的長度,還染成了精緻的褐色,顯得精心化妝過的臉頰更加白皙了。
好像時間的魔法一樣,這個學姐一下子就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這沒什麼不好,人都是會成長的,路明非也會從男孩變成男人,大家都一樣。
“要喝奶茶嗎?我請你啊。”
這是路明非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