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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年:「咦,誰放屁?」
李健明:「有聲音嗎?你聽錯了吧。」
黑暗中。
江巡睜開眼睛,緩緩道:「可能是某個小老鼠偷到油,樂壞了。」
宋穀雨就不笑了,盯了隔壁床一眼,轉身面對著牆壁,掖緊被子的四個角,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豎日中午,宋穀雨下課後在食堂點了照燒雞腿飯和排骨蓮藕湯,吃完午飯,他照常去空中花園,給玻璃房裡面的植物鬆土澆水。
整理工作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江巡突然出現,不過這次他單獨一人,就坐在玻璃門前的石凳上。
宋穀雨瞥了一眼,見他低著頭,劉海垂下來,堪堪遮住了眼睛,手裡拿著那把玫瑰色調的吉他,在隨意地撥弄琴絃。
直到整理工作結束,江巡也沒走。
看來今天沒辦法彈琴了,只能明天加倍補上。
宋穀雨在心裡給自己的植物道歉,提起琴盒推開玻璃門,準備離開。
「喂,」江巡突然叫住他,「以後這裡是我專門練琴的地方,但我不想看見你。」
宋穀雨張張嘴,站在距離江巡半米左右的地方,腦海里急切地搜刮著所有關於團結友愛的詞彙。但是江巡沒有表情的臉看起來太兇,他就不敢說出來,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江巡。
「看什麼呢?」江巡停下撥琴的動作,用吉他把手輕輕點了點宋穀雨的肚子。
宋穀雨皺皺眉,拿江巡很沒有辦法地說:「我待在玻璃房裡面可以嗎?因為我的植物還沒有辦法獨立生活,它不能離開我。」
不來照顧的話,植物就會缺水死掉,它還沒來得及生根發芽。
「不行,」江巡挑挑眉,雙手離開吉他,往後靠著桌子,冷漠且殘酷地說,「你可以去大馬路上給它彈琴,或者養在宿舍當你的好朋友,你不是做了很多份模範舍友指南嗎?你每天念給它聽好了。」
怎麼這樣,他的植物很脆弱,老師說只有玻璃房的溫度適合它生存,搬去宿舍養殖它可能會死掉的。
「我不會再做指南了,」宋穀雨保證,「以後都不會在你課本里夾東西。」
又想了想,宋穀雨覺得自己很需要掰正江巡對自己的壞印象,就很狡猾地改變了初衷,對江巡說:「其實那份指南是有人委託我做的,我起了草稿覺得不滿意,就想你幫我看看,沒想到造成誤會了,下次委託人來取,我可以指給你看。」
「……」
江巡偏著頭,按下琴絃發出清脆的聲音,很快轉過頭來,打斷了宋穀雨──
「我不想見你那什麼委託人,」他冷冷看著宋穀雨,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宿舍名單下來,我就聽人說你這個人有怪癖,像這種事情你是不是對很多人做過了。」
沒想到江巡還聽別人討論過他,而且聽的可能還是不符合事實的難堪事,宋穀雨不想他誤會,就和他解釋了,「沒有,我保證沒有做過的。」
江巡似乎很不滿意,站起來,吉他收進琴盒裡,然後動作很大地拎起來,「我管你做沒做,反正你對我做了,證據我都儲存著。」
說完他轉身就走,宋穀雨跟著他走了好幾步,江巡又回過頭,垂眸冷冷瞥了他一眼,宋穀雨就不敢再跟了。
江巡拽著把手,琴盒在空中劃出弧線,他一面往樓梯走,一面給宋穀雨下通牒,「中秋節後,不要在這裡叫我看見你。」
然後「咚咚咚」,腳步很重地離開了空中花園。
宋穀雨利用剩餘的午休時間,給他的植物彈了一首憂傷又不成調的曲子,最後想不出處理植物的更好辦法,就還是放回了玻璃房裡。
到了高三,課程基本都講完了,接下來就是複習和糾正錯題。午休後第一節 課是語文老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