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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江巡另選了其他路徑,但宋穀雨堅持原路返回,「還走這條吧,」他說,「我記住了所有拐角,很快就可以走回學校。」
途中,宋穀雨看到熟悉的粉紅理髮店,還有一直不出來,留著藍色長髮依偎在西裝男士懷裡的平胸老闆,對江巡說:「就是這家店,老闆好像出來做生意了。」
江巡「嗯」了一聲,但眼睛沒看過去。
他看上去對這條街興趣不大,非常長的睫毛垂著,臉上好像出現些微奇怪表情,又好像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宋穀雨。
周圍很黑,只有零星幾盞路燈亮著,宋穀雨靠過去挨著江巡,抬頭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突然說:「我沒有騙人,我真的進去過,老闆不出來做生意,還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面亂叫,不信我學給你聽。」
然後宋穀雨就被江巡拽走了。
豎日下午,高考狀元班的體育課又是跟國際多元班一起上的,自由活動後,宋穀雨照常買了冰檸檬茶坐在鐵架上看球。
他們班男生自己踢了一會兒,就有人去找國際多元班聯動,江巡也來踢了小半場。後來沙季百出現,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了,見到他,江巡馬上走出草坪,離場去跟旁邊幾個喊他半天喊不動的男生打籃球。
江巡走後,宋穀雨忽然覺得很沒意思,就轉移陣地,走到平時很少進去的籃球館,挑了角落的觀眾席坐下,看男生扣籃時流暢的手臂肌肉線條和帥氣臉龐。
而且從這天開始,和宋穀雨平靜度過的前兩年高中生活一樣,他再也沒有見到過沙季百的身影。
十一月的某個週末,學校組織了全體高三學生進行野外實訓,在發布的公告底下,寫著有特殊情況去不了的自行說明,去學生負責人那裡備註。
起初宋穀雨不太願意去,因為上一次花斑蚊發燒事件折騰得他很累,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公告上說到了茶山按照原宿舍名單入住時,他在學生負責處簽下了「報導」兩個字。
不過宋穀雨沒走多遠,就被江巡拽回去了,他把宋穀雨按到牆上,問:「你有把情況給他們說了嗎?」
「我想去,」宋穀雨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你也一定會去對吧?」
「你不能去。」江巡皺著眉,這樣告訴他。
然後又說:「不去的話,我教你彈新旋律,幫你照顧植物。」
「我已經會很多曲子了,」宋穀雨有些得意地說:「我的植物也長得很好,已經發芽。」
江巡默默看了他一會兒,冷不丁問:「你會那麼多曲子,你的植物會發芽,誰教的,你自己會的嗎?」
宋穀雨還是想去,他推推江巡的胸口,把他給推開了一點,低著頭看旁邊的柱子,過了幾秒,還是嘴巴硬硬地說:「我要去。」然後轉身想跑。
江巡攔住了去路,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低頭看了看他的臉,問:「就學校組織的不去,下次我陪你去,行不行?」
有人許諾是在下次的,一般都是在畫大餅,比如宋穀雨的父母就無數次許諾說下次帶他去日本旅遊,但從來沒有兌現。但很奇怪,由江巡說出來,宋穀雨心裡沒有產生失望的感覺,他抬頭和江巡對視了一會兒,又聽到他說:「沒有時間限制,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可以吧。」
思考了一段時間,宋穀雨對江巡說:「還有你們的樂隊我也想加入,還有潔日新來的花種我也想要。」
江巡馬上答應了他,「可以,都給你。」
然後他們走回樓裡,叫學生負責人幫忙備註上蚊蟲叮咬過敏的理由。
去野外實訓出發那天是11月5日,粵灣的天氣還是很熱,學生們身上都還穿著短袖。大巴在路上行駛了兩個小時,才晃晃悠悠轉入目的地。
但是江巡一走下車,就在隔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