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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氣悶,用力的踢著地上的石子,結果石子沒踢遠,倒是把腳尖踢的生疼。
沈豫鯤仍是臉色平靜,口氣平淡,“微臣認為自己沒做錯,娘娘若要責罰,微臣也甘願領罪。”
“你……”我被他激的啞口無言,一個勁的揉著胸口,我知道自己現在臉色定是極不好看,我喘過氣,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拉著他就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主子,不可啊,”小緒子擋在了我和沈豫鯤中間,“你快放手啊主子。”
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被人看見會有怎樣的閒言碎語了,我心裡只充斥著承歡所受的委屈,我一定要讓沈豫鯤明白他傷害承歡究竟有多深。
“你跟我走,”我對人一貫謙和,即便是和小緒子、小顏他們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可是今天我真是被沈豫鯤氣瘋了,不止聲音提高了八度,還是咬牙切齒的厲聲說話,小緒子哪見過我這般模樣,嚇的縮了縮身體,不敢再攔著我。
沈豫鯤見我這樣的神色也是臉色微變,但他還是理智的說道:“娘娘請鬆手,微臣跟娘娘去就是。”
我放開手,不再看他,徑自向浩然亭的方位走去,沈豫鯤在遲疑了片刻後緊跟在我身後,而小緒子又故意拉開了些間距跟在了沈豫鯤的後頭。
這裡便是當年我和承歡埋藏同心鎖的地方,雖時隔多年,這裡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因此我很輕易的找到了曾經做過記號的參天大樹。
我蹲下身體用手指扒著泥土,我記得那天我們並沒有將同心鎖埋的很深,小緒子見狀急忙討好的把我推到身後,自己拼命的用手指摳著。
沈豫鯤揹著雙手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們的動作,顯然他也猜不透我帶他到這裡的目的。
很快,泥土中隱約透出些銀光,應該就是當日埋下的鎖匙了,小緒子挖出來後,用袖子仔細的擦了擦才送到我手上。
鎖匙依然光亮如昔,鎖上的字跡也清晰可見,我把承歡的那把鎖放到了沈豫鯤的手裡,輕輕的說道:“這是承歡在三年前刻的,還弄傷了自己的手。”
久久沒有聽到沈豫鯤的回答,我以為他是被我的話震懾住而正在為自己曾經的舉動懊悔,豈料我抬眼見到他正緊緊的盯著我手裡的那把同心鎖,上面刻的正是胤禛和我的名字。
我的面上一燙,想要把鎖匙藏好,沈豫鯤已先我一步接了過去,他反反覆覆的看了幾遍,良久他沙啞的聲音傳進了我耳朵裡,“你有你的執著,又何必為難我。”
他的眼睛逼視著我,我窘的往後連退數步才站穩身形。我看著他,一時間尷尬的氣氛迅速在我和他之間傳遞。
沈豫鯤幽幽的嘆了口氣,上前幾步把同心鎖塞回我手中,然後留了一句話給我,“我總讓你稱心就是。”說完,他撣去肩上的落葉,瀟灑的轉身離開。
幾日後,胤禛頒下聖旨,將另一位格格封為和碩和惠公主,下嫁喀爾喀博爾濟吉特氏多爾濟塞布騰。
傷痕
雍正八年悄悄來臨,年初的幾日一直陰晴不定、風雨無常,似乎預示著這將會是不平靜的一年。
我的雅兒如今已四個月大了,躺在搖籃裡挺肚蹬腳笑鬧,胖胖的紅潤粉嫩的小臉,翹起的鼻頭,紅嘟嘟的小嘴,勾勒出一條溫柔的曲線,臉袋上還毛茸茸的,真逗人愛,我經常是愛不釋手的抱著她,一坐就是一下午,所有的煩惱以及鬱結於心的苦悶在看到她的時候彷彿就煙消雲散了。
雅兒很少哭鬧,更多的時候是靜靜的躺在搖籃裡聽我哼曲子,聽著聽著就會乖乖的入睡,而在她哭鬧的時候只要胤禛一伸手抱她,她就會笑的比誰都甜。有時我也覺得奇怪,明明是我這個做額孃的平日裡照顧她多些,每每我使勁渾身的解數哄她,她倒是半點面子都不給,見到了整天冷著張臉的爹反而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