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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點都不知道?
“十三爺,除了這封信是沈豫鯤請您轉交的,其他還有什麼途徑可以收信呢?”我偏過頭問道。
十三爺想了下,“宮裡的規矩很是嚴厲,宮女是不可以和外界傳遞訊息的,我想他也是請人轉交的吧。”
我點了點頭,心裡頭還在暗自揣摩著那些信件會不翼而飛的真實原因,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鑽進了我耳朵裡。
“朕惟天尊地卑,而君臣之分定。為人臣著者,義當惟知有君,惟知有君者則其情固結不可解,而能與君同好惡,夫是之謂一德一心而上下交。乃有心懷二三,不能與君同好惡,以至於上下之情睽,而尊卑之分逆,則皆朋黨之習為之害也。夫人君之好惡,惟求其至公而已矣。人臣乃敢溺私心,樹朋黨,各徇其好惡以為是非,致使人君懲偏聽之生奸,謂反不如獨見之公也,朋黨之罪,可勝誅乎?……八哥,你看老四這分明是衝著我們來的,含沙射影的指向咱們呢。”
接著這聲音進了隔壁的一個包廂,看情形應該是雍正釋出了他親書的《御製朋黨論》,並要求諸王、貝勒、滿漢文武大臣要靜下心對《御製朋黨論》“洗心滌慮,詳玩熟體”。這是雍正向自己的政敵揮出了大刀,這僅僅是開始而已,八爺九爺的苦難日即將來臨。或許很多人會覺得雍正心狠手辣、手段殘忍,我雖然不懂政治,但是從我的角度看來,無論誰上臺,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競爭對手的,這是為了鞏固自己的政權以期重新整理吏治。
“說起來這伯倫樓還是九哥的產業,那間雙輝閣就是他們經常碰頭的地方。”十三指了指外面。
“這裡的菜不錯。”我有些答非所問。
“怎麼了?今天你可是壽星哦,開心點。”他拉了下我的髮辮。
隔壁傳出了一曲寂寥而哀婉的琴聲,正是滿清第一才子納蘭容若的詞《採桑子》。我被吸引住了,不覺站了起來朝外走去,十三叫了我好幾聲都置若罔聞。
“彤霞久絕飛瓊字,人在誰邊。
人在誰邊,今夜玉清眠不眠。
香銷被冷殘燈滅,靜數秋天。
靜數秋天,又誤心期到下弦。”
“好,冷姑娘果然博學多才,容若的詞從姑娘這念出來別有一番風味。”不知什麼時候八爺已經站在了門口,笑吟吟的調侃我。
我忙向他請安,他接著念道:
“誰翻樂府淒涼曲?
風也蕭蕭,雨也蕭蕭,瘦盡燈花又一宵。
不知何事縈懷抱,醒也無聊,
醉也無聊,夢也何曾到謝橋。”
八爺的文學造詣非同尋常,我在心中暗暗讚歎,容若的詞經他重塑後意境變了,卻更添惆悵之情,他聽出了我心中的鬱鬱寡歡,才以更落寂的詞曲來回應我,如果不是因為胤禛的緣故,我想,他,會是我的知己。
“八哥,九哥,你們都在這啊?既然碰上了就坐一起吧,今日恰逢若涵生辰。”十三爺熱情的寒暄道。
“原來是這樣,那今天這桌就算在我頭上。”傳聞九爺是個大財主,在全國掌管著數家商號,果然是財大氣粗。
“那怎麼行,若涵切不可讓九爺破費。”我推辭。
“你這就見外了,莫非姑娘不給我老九面子?”他堅持。
“豈敢,如此若涵從命便是。”反正你銀子多也無所謂。
其實這頓飯吃的甚為無聊,可能是我不待見九爺的緣故,坐在他身邊我渾身不自在,哪怕是瓊漿玉液山珍海味放在我面前也沒什麼胃口。
他們三個把酒言歡,其樂融融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們兄弟三的感情有多好,只是他們的城府都很深心中縱有萬般不滿也不會在臉上有絲毫的表現。
我輪流替他們端茶斟酒,哪像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