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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啟非:「這麼看來,婚禮只能我準備了,又便宜你當了個撒手掌櫃。」
陸惟:「嗯,不能這麼說,婚禮本來就該你準備,畢竟我是入贅。」
「……」鬱啟非一時無法反駁。
陸惟辦婚禮沒有通知別人,一來是太遠了很難把大家集起來打包到國外,二來,他暗戳戳打著度二人世界的心思。鬱啟非也是這個意思,他們都不是多會浪漫的人,婚禮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一個很必要的東西,兩人就是想安心地找個地方待一待,然後體驗一下沒有試過的事。
不過別人可以不說,父母還是要說的,鬱爸鬱媽知道後什麼都沒說,直接打了錢過來,陸惟則買了趟回鍾城的票,決定跟母親說一說,他母親是在帝都辦的葬禮和火化,但骨灰盒卻是帶回老家安置的。
墓園總是冷冷清清,一路上去沒什麼人,快到秦雪墓前反倒聽見了聲音。
陸惟遠遠看到應笙,便沒有走過去,但要說太遠也沒有,秦雪的墓靠邊緣,聲音很輕鬆地傳到了陸惟耳中。
「大家都過得很好,尤其陸惟小非他們倆,讓我看著都有找個伴侶的衝動了,帝都的公園有許多舉牌子給兒女招相親物件的大媽大爺,改天我去看看,沒準真有合適的……姐,我還是放下你了,不過你應該會欣慰吧。」
陸惟在他說完回頭之前,在心裡把想跟媽媽說的話說了一遍,默默地離開了。
卻沒想到他還是被應笙揪到了,走之前他託了一位掃墓人員把花送過去,結果應笙一下子就猜到是他,追了上來。
「不去聊聊?」應笙問。
陸惟:「心裡聊過了。」
「你在心裡說她聽不到的。」
「只要我信她聽得到,那她就真聽到了。」
應笙想了想,說:「也是。」
本來就是一個「欺騙」自己的辦法,怎麼「騙」不是「騙」呢。
他們是一起回去的,兩人都沒有自帶的交通工具,這地方叫網約車都不太靈,只能去唯一的公交車站等著。
公交車隔二十多分鐘發一班,他們坐在橫椅上默默等著。
這時,前面出現了一輛車,起初陸惟沒在意,等車停到眼前了,才意識到了什麼,朱玉凌第一個從車裡鑽出來,嚎著說:「伴郎團我報名我報名,陸惟你不夠意思啊,婚禮都不叫我。」
應笙從詫異中回神,扭頭:「婚禮?」
裴佟也來了,他跟朱玉凌湊一起有說相聲的天分,七嘴八舌的陸惟回答不過來,因此統一問了一句:「你們怎麼過來了?」
「昨天鬱啟非跟我們聯絡了,說給你個驚喜,雖然裴佟有工作去不了今天就提前給你們送祝福了,但我跟瞿進霄肯定要給你當伴郎去,路費陸總你報銷哈。」
陸惟:「不是都不請了嗎?」
這話是問鬱啟非的,那人最後一個從車裡出來,穿著一身西裝,有些令人心動的帥氣。
陸惟沒見到他的時候雖然也想念,但也覺得還能按捺一下,見了面就有些控制不住,簡直想把他按到車上親一親。
要是周圍沒有這麼多人就好了。
「樂團朋友想參加完我的婚禮再回國,既然他們打算參加,我想那不如就把其他親朋好友也叫上。」鬱啟非回答他,「聽說你回鍾城,我就覺得你肯定來這兒了……」
他話沒完全說完,就被陸惟拉到了公交站牌的背後,另外幾人此時生出默契,誰也沒有去窺看。
陸惟把心裡想的那個吻補了,手握著他的手,額貼著他的額,輕輕說:「累不累,這麼遠的路,肯定折騰。」
「還好,主要是……」鬱啟非頓了頓,又忽然換了副半調侃半鄭重的語氣,咬字清晰,帶著些笑意:「我得來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