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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因為太過忙碌,向來不生病的陸惟在冬至那天病倒了。
他拖著沉重的腦袋坐在沙發,看著面前的字都變成模糊的黑點,突然很想念鬱啟非。
他們每天定點影片,聯絡一直沒斷過,可總覺得少了一些真實感,像是一個機械的儀式。
陸惟閉著眼陷入半夢半醒之間,穿著高中校服的鬱啟非在他眼前閃過,這讓他短暫地回憶起鬱啟非那段集訓失聯的日子。現在想來這情況何其相似,他們剛開始離開的時候也是經常問候,可是無論是高中生還是集訓的小提琴手生活都是一樣的枯燥,他們本應是樂意重複將這些枯燥說上一遍又一遍的,但也不可能永遠樂在其中,何況少年人總是憂心戀愛不夠精彩,有時寧可讓沉默取代平凡,於是彼此間的訊息越來越少。
現在看來,即便是成熟了,也沒辦法對這些重複的事保持永恆的熱情。
這些念頭只是一剎那,很快夢境佔領了更多的意識,他看到鬱啟非從自己身邊走過,他坐在長椅上等人,眼神落在前方的灌木叢裡,形同陌路一般,他假裝發著呆,其實是看到了人的,只是兩個人誰都當做沒看到。
但是餘光裡,那人似乎回了頭,投來的目光讓自己本來自然的姿勢都莫名僵硬起來,他的姿勢其實已經維持了很長時間,但在那一刻卻突然擔心自己維持不住。
鬱啟非收回視線,重新向著學校大門走去,陸惟這時的目光才悄悄追隨了對方一段路。
他突然想起來了,那是他最後一次在帝都的學校見到鬱啟非,再之後,便是裕華的重逢了。
陸惟忽然清醒過來,意識比疲憊的身體活躍。
那個背影讓他心慌極了,但他沒有慌多久,因為這間屋子裡,多了一道腳步聲。
有人踩著拖鞋,腳步刻意放輕,開塑膠袋的聲音也小心翼翼。陸惟猛地坐起來,眼前頓時一陣眩暈,這片刻的停頓讓那腳步聲近了,他的後背靠到了一個身體,一雙冰涼的手從他後面伸過來,陸惟以為這雙手要矇住自己的眼睛,結果只是摸上了他的額頭。
陸惟扯著有些沙啞的嗓子叫了聲「非非」,想轉過頭來看看夢中人……
「我手冰,先把你額頭借我暖一下。」只聽他小男朋友無情地說。
第60章 02 ter
陸惟被這話噎了一下,他把鬱啟非的手拿下來,放進懷裡捂著,屋裡暖氣夠足,他只穿了件睡衣,中間的扣子還鬆了兩顆,這動作簡直像是某種邀請。
鬱啟非覺得自己不得寸進尺一點簡直對不起他今天創造的驚喜,於是手順著衣洞鑽進去,美曰其名:「你好燙,我給你降降溫。」
說著,他的胳膊就伸到了極限,這個姿勢不大舒服,鬱啟非看到近在咫尺的扣子,沒忍住用牙咬開了。
他順利讓手臂環到了陸惟身後,得寸進尺地把全部力量壓上去。
陸惟順從地倒下去。
他們陷在柔軟的沙發裡,鬱啟非突然就不動了,他久違這樣的溫暖,只想靜靜抱一會兒。
「怎麼突然來了?」陸惟摸摸他的後腦勺。
結合鬱啟非冰冷的手和自己身上沒有毯子來看,鬱啟非可能才剛進門不久。
「給你送餃子。」鬱啟非說,「想看看你。」
陸惟笑了一聲。
鬱啟非又說:「我大半夜悄悄跑來跟你偷情,結果你把自己搞成這樣子。」
他一邊譴責,一邊去翻藥箱接水前後忙活,等陸惟吃了藥,鬱啟非又把自己重新壓了上來。
「餃子呢?」陸惟問。
鬱啟非:「那不重要,讓我抱抱。」
「偷情?」陸惟的尾音拖長了些。
鬱啟非笑道:「你不覺得很像嗎?夜黑風高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