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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池自上車後便一直無話，路途過半，才毫無預兆地問了句：&ldo;你們公司在和嵐月公館合作？&rdo;
&ldo;對啊。&rdo;方疏凝詫異地看他一眼, &ldo;你和顧行亦有聯絡啊？&rdo;
那怎麼剛剛不打招呼？
柏池輕哼了一聲, 她聽出諷刺的意味，心底也莫名生出些不滿來。
拽什麼拽，不就是見不得人家抹了紀晚的面子嗎。
她略微沉吟，許久後才狀似平淡地開口：&ldo;下週我們公司有個新品發布會，邀請了一些藝人。&rdo;
柏池側頭看她一眼，更為平淡地&ldo;嗯&rdo;了一聲。
&ldo;要去看看嗎？我負責的。&rdo;
&ldo;你邀請我？&rdo;柏池挑起眉。
方疏凝目視前方，輕輕笑著, 意有所指般：&ldo;說不定能見到你想見的人。&rdo;
柏池斂起神色：&ldo;你在跟我打什麼啞謎？&rdo;
&ldo;聽不懂算了。&rdo;
她有些自暴自棄，這場小小的試探無疾而終，柏池到底也沒說會不會去。
發布會那天，方疏凝去得很早。
顧行亦竟然也在。
昨晚就已經提前佈置好會場, 劃分了展覽區和拍照區，方疏凝今天來主要檢查大屏和多媒體設定，以及最後的除錯，確保現場萬無一失。
忙到臨近中午時分，顧行亦過來邀請她共進午餐。
她正想著如何不留痕跡地拒絕，射rri快步過來匯報鮮花已經到了大堂，以及幾家媒體的記者也快抵達。
她點點頭，而後朝顧行亦無奈一笑，道：&ldo;抱歉啊顧總，這邊又有事兒了，我先過去了。&rdo;
話畢，帶著射rri快步離開。
vtrny的現場是一定要用鮮花的，且必須是保加利亞進口的香檳玫瑰，混了一支雜的都不行。
眼看終於忙完，方疏凝鬆一口氣，坐在後臺輕輕捏著肩部放鬆。
她從早上到現在只吃了兩塊全麥麵包，以及中途射rri帶過來的一杯拿鐵，現下也沒覺得多餓，只是腹中空空有些難受。
正想著，一名酒店侍應生推著餐車過來，在她面前停下。
她投去疑惑的一眼，侍應生彎下腰道：&ldo;方小姐，這是我們顧總吩咐後廚為您烹飪的，請慢用。&rdo;
射rri在邊上起鬨似的&ldo;噢&rdo;一聲，方疏凝睨她一眼，朝侍應生道：&ldo;幫我跟你們顧總說謝謝。&rdo;
她並未推辭，越推辭越顯刻意，且人家都把東西親自送上門了，再拒絕也太端著了。
開啟蓋子，幾個餐盤裡盛著的是牛排和一些海鮮，她端起邊上的冰檸檬汁淺淺抿了一口，酸爽而清甜的口感在唇齒間蔓延開來，令她無端想起十七歲那年的夏季。
下午三點，發布會終於正式開始。
vivian跟著arion提前一小時便到了，後者對現場效果十分滿意，而前者即使想冷嘲熱諷也礙於場合，方疏凝特高興見她這幅看不慣你又拿你沒辦法的樣子。
大多數嘉賓陸續到場，一堆網紅擠在門口拍照，各路攝影師齊上陣，架勢做得十足。
在這種場合，藝人明星要不掐著點來，要不就姍姍來遲，總而言之，絕不會讓外界覺得他很閒。
紀晚到場時，現場算是小小地轟動了一把，邊上幾個小網紅瞬間就沒鏡頭了。
畢竟當紅小花的人氣也不是單純拿錢砸出來的，況且，她沒錢。
不過，人家的設定可不是個貧窮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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