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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剛進嘴，方之遙就聞到了周崇凜袖口上其他oga留下的資訊素異味，條件反射一陣反胃下，熱乎乎的茶液倒流進了鼻腔：「咳咳咳——好燙！」
「太燙了？」沒伺候過人的周崇凜趕緊放下茶杯，抽了床頭櫃上兩張面巾紙，給方之遙擦臉，「抱歉，我加太多熱水了。」
方之遙厭惡地別過臉，一把將周崇凜的手推開，積攢了兩天的委屈和不滿一口氣地向外爆發：「你身上的味道——好噁心！離我遠點！」
周崇凜真就停了動作，從床上站起身來：「我應該先去洗澡換個衣服的。」
聽周崇凜的口氣，不像之前那樣一無所知，倒像是知道自己身上有些什麼不對勁的。
方之遙用被子將自己包成粽子，從縫隙中露出一雙審問的眼睛，瞪著周崇凜：「你不是聞不到其他人的資訊素嗎？怎麼這下又知道自己該幹嘛了？
「周崇凜，你至少有一件事情要向我交代。」
如果方之遙的判斷沒錯，這個資訊素百分之一百是來自林綺！
「我聞得到。」
「聞得到？」
方之遙感覺後頸一涼。他打心底最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是林綺對嗎？你為什麼會聞得到林綺的資訊素？
「而且——這麼多這麼濃鬱？」
方之遙不敢想像，這個濃鬱的程度、這個佔地面積之大的程度，周崇凜和林綺之間該幹了些什麼事？
牽手？摟腰？擁抱？甚至是更加親密、更加深入？
會嗎，他們會幹這些事情嗎？如果是四目相對、如果是擁抱接吻，周崇凜會覺得林綺更漂亮、更纖瘦、更美味可口嗎？
「我——」周崇凜要開口解釋。
「你不要說了！」方之遙打了個冷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逃避地打斷了周崇凜的話，往被窩裡縮得更深，「我不想聽。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我不要聽！」
「你要聽。」
周崇凜將方之遙從被褥裡撈了出來，找到方之遙躲閃的漂亮雙眸，與方之遙對視。
「我要解釋、你要聽。你不聽不信任我的話，別人的奸計就要得逞了。」
方之遙被周崇凜盯得無處可躲，撲閃著毛絨絨的眼睫毛，可憐巴巴：「什、什麼奸計？」
……
周崇凜是晚上九點多的時候來到酒店的。
楊朋早兩個小時就給周崇凜發了資訊、報告了方之遙鬧脾氣不肯出房門的事，還提到了方之遙心情不好、肯定在房裡偷偷掉眼淚。
周崇凜當時正在會議室裡聽工作報告，楊朋不是他的特別來電人，所以沒能及時看到訊息。等周崇凜看到來信大驚失色時，已經是周崇凜開完會、兩個小時之後了。
愛妻護妻的周崇凜心急如焚，幾乎是瞬移到了方之遙所在的酒店，上去就直奔22樓08號房，想快快看看自己的寶貝媳婦兒情況怎樣。
誰知剛一出電梯口，周崇凜就被一個渾身都是濃鬱異香的oga撲了個滿懷。
周崇凜大概懵了那麼一秒，然後才反應過來那濃鬱得令人生嘔的味道、是oga資訊素。
——不同於清新香甜的方之遙的，另一種廉價的資訊素。
那一刻，周崇凜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方之遙之前在他身上聞到其他oga的資訊素時、會這麼生氣：這味道確實刺鼻噁心，像假貨皮具城裡為了遮掩皮臭而噴的兩元香水、更像公共廁所裡用的廉價潔廁劑。
周崇凜皺了皺眉，反感地將身上的人推開：「讓。」
那人像上了502膠水一般，怎麼都推不開。
不僅推不開，還死皮不要臉地用手鉤著周崇凜的脖子，楚楚可憐地抬起頭，對周崇凜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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