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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好問:&ldo;孤欲使秦強大,外不被戎狄所擾,內不受制於諸侯,先生可有良策?&rdo;
百里奚答:&ldo;自平王東遷以後,周王室式微,諸侯國間爭鬥不斷,以大吞小、以強欺弱、聯盟結親、失和攻伐等國事外交不斷。東有齊、魯經久不衰,南有楚、吳、越各佔一方,北有燕國、中山正在崛起,中有晉、鄭、宋、衛相互制約,還有很多小國搖擺不定,夾雜其中。這些諸侯國既是敵人,亦是友邦。秦國地處邊陲,東鄰晉國,南接巴蜀,西據高地,北有戎狄,群山環伺,地勢險要,不可謂不艱難。但歷代秦侯尚武,秦軍兵馬強悍,進可攻,退可守,適宜以己之長,攻彼之短,伺機而圖,不可冒進。&rdo;
又問:&ldo;若要民富力強,使百姓安居,又該何如?&rdo;
答曰:&ldo;國定乃知民安,民富然後國強,君侯遠矚,亦不可廢當下。秦地偏遠,習俗難免從蠻荒之地,萬民少受教化。宜移風易俗,推崇禮制,倡導自幼童開蒙,廣開學館,不拘男女老幼,皆以周禮教之。重施於民,普惠於民,問政於民,知民之所想,憂民之所患,為民之所思,以禮信為本立國,方為長久之道。&rdo;
任好鼓掌讚嘆:&ldo;先生來秦不過幾日,便已知曉秦國優劣,攘外安內之計也瞭然於心,實為當世英才。&rdo;
百里奚拱手道:&ldo;君侯謬讚,百里奚愧不敢當。&rdo;
任好舉杯再敬:&ldo;先生遊離多國,最終肯留在我秦國,實乃秦國之幸。&rdo;
百里奚先幹為敬:&ldo;君侯恩情,百里奚無以為報,惟願肝腦塗地,為秦國略盡綿薄之力。&rdo;
任好走下主位,來到百里奚身邊,道:&ldo;孤要尊先生為上卿,助孤治理國事。&rdo;
破格尊為上卿,這是在虞國、齊國都沒有的禮遇,百里奚惶恐,連忙拜倒:&ldo;君侯之命,百里奚愧不敢當,君侯愛賢,百里奚願薦一人,他的才識十倍於我,若他入仕,奚願佐之,定可祝君侯心想事成。&rdo;
原以為得百里奚已是秦之大幸,賢者舉賢,定然不在其下,若能一併得之,豈不妙哉?
任好驚嘆:&ldo;當真有這樣的賢才?敢問先生名姓,孤即刻派人去請。&rdo;
百里奚回稟:&ldo;此人乃我窮途末路之時,在宋國遇到的知己,名喚蹇叔。&rdo;
第8章 因友入仕,左右二相
公子縶得了秦侯之令,離開秦國去往宋國,根據百里奚所說,直奔銍邑鹿鳴村去尋蹇叔。
一路上,山間景色優美,田壟麥香誘人,確是一個隱世的好所在。公子縶一路走一路問,找到蹇叔家位於山腳下的茅草屋時,已近午時了。
公子縶命侍從在原地等候,親自下車前去叩門,出來的是一個梳著雙髻的小童子,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放下手裡的笤帚,打量著公子縶雖穿著普通,但氣度不凡,問道:&ldo;請問尊客找誰?&rdo;
小童年紀不大,看到他倒也不甚驚訝,且言語禮儀皆有度,想來是蹇叔家人不假了,公子縶不敢輕視,仔細問道:&ldo;有勞小先生,請問蹇叔先生在家否?&rdo;
&ldo;不敢。&rdo;小童恭敬地拱手道,&ldo;先生與鄰家老翁去石樑觀泉了,估摸著日暮時分才能回來。&rdo;
蹇叔今日會回來,這一趟沒有白走,公子縶心下歡喜,謝道:&ldo;既如此,我便在此恭候。&rdo;
小童讓出一條道來:&ldo;尊客進屋等吧。&rdo;
公子縶看了看小童打掃得乾乾淨淨的院子,笑道:&ldo;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