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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樓梯口的照明燈灰撲撲亮著, 光線不堪明亮。
初羨雙腿一軟,險些從臺階上摔下去。
「現在?!」她嗓音劇烈一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師兄你來雲陌了?」
「嗯。」那邊的人倒是平靜,輕飄飄地丟出話來,「我在村口的拱橋上, 你現在趕緊出來。」
初羨:「……」
好傢夥,一聲不吭就到她家來了!
不是說過完年來雲陌的麼?除夕這天過來是鬧哪樣啊?
現在都晚上九點了,他怎麼挑這個點過來啊?
初羨的呼吸頓時就被嚇亂了, 心砰砰直跳。
她冷靜片刻,方壓低聲音說:「師兄, 你站在原地別動, 我馬上過來。」
掛完電話, 初羨一股腦衝進自己房間,麻溜換了身衣服。
一邊下樓, 一邊拉羽絨服拉鏈。
父親和奶奶的房間的燈滅掉了,應該已經睡下了。
怕吵到他們, 初羨不敢開大門,動靜太大。她躡手躡腳地開了後門偷偷溜出去。
如果現在被家裡人發現她出門,無論她編多少天花亂墜的理由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大晚上溜出家門, 還是在除夕夜,真特麼刺激!
除夕夜,夜闌人靜。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只有耳邊停不了的爆竹花炮。
市區禁菸花,鄉下禁不乾淨。逢年過節大傢伙還是愛放,圖喜慶。等零點一到,那就更熱鬧了。
冷是真的冷, 寒風刺骨,吹在臉上猶如刀割,陣陣刺痛。
初羨蓋緊羽絨服的帽子,把腦袋完全藏進去。可脖子還是涼嗖嗖的,寒意不斷往衣領裡鑽。
剛才出門太著急,應該圍條圍巾的。不過眼下也顧不得這些了,見男朋友要緊。
頂著寒風,腳踩積雪,迎著昏黃不定的路燈,一路小跑到村口,老遠就看到傅枳實站在橋頭,背影瘦削又挺拔。
村口這座拱橋據說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滄桑古舊,是村裡最具代表性的建築。
他站在橋頭,她自然好找。
他穿一件灰藍色的長款羽絨服,圍一條同色系羊絨圍巾,暗沉的顏色徹底融進黑夜。
這件羽絨服初羨沒見他穿過,應該是新買的。
橋邊還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利,車牌居然是雲陌本地的。
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坐進車裡等她,傻站在外面吹風。
初羨慌忙跑過去,從身後一把抱住他,「好你個傅枳實,來我家也不提前說一聲,把我嚇了一大跳。」
小姑娘穿得厚實,猛地撞過來,懷抱一下子就滿了。
傅枳實任由她抱住,伸手摘下圍巾給她纏上,微笑道:「誰讓你的生日在除夕,我專程過來陪你過生日的。」
經她這麼一說,初羨這才透過半開的車門看到副駕上還放著一隻8寸的蛋糕,裝在漂亮紙盒子裡,外面彩帶纏繞。
帶著蛋糕,不遠千里飛來雲陌,就只為給她過生日。
這個男人為什麼要給她這麼大的驚喜?
初羨當時就感動得一塌糊塗。
還有不到三個小時初羨的生日就要過去了。
他是掐點來給她過生日的。
他之前說今年要陪她過生日,她還以為他在開玩笑。沒想到這人真就在她生日這天出現了。
初羨笑他傻,「幹嘛不坐在車裡等,外面這麼冷。」
傅枳實:「怕你看不見我。」
「村口就這麼一座橋,我怎麼可能會看不見。」
氣溫低,橋下的河水都結了冰,一點水聲都聽不見。
四周寂靜,只聽得到兩人的說話聲,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