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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下到上砸了個稀巴爛。
頓時紅的白的濺了張鼎一臉,爛肉糊的他眼睛都看不見前方。
哈寧阿趁此時機帶著殘存的一千七百人向東南而逃。
戰場上還剩下三百多個沒來得及撤出的騎兵,被圍困在這裡。
張鼎命人去尋找李友,這才發現右部指揮李友已摔下馬匹不省人事。
於是他轉而下令,眾兵全力圍剿殘留騎兵,不理會逃跑的哈寧阿。
就這樣在剩餘的三千騎兵圍剿之下,沒一會兒便將敵軍剿滅乾淨。
張鼎看著眼前悽慘的戰場,人與馬的屍體層層疊疊摞在在一起,非常悽慘。
於是吐出肺部的血腥氣,放下銅錘,緩慢下馬,在王虓的幫助下坐到了一旁的石頭上。
“虓啊,快給哥哥卸甲,我快累死了。”
張鼎喘著粗氣,對王虓道。
王虓也非常狼狽,左臉添了一道刀痕,他笑了笑對張鼎說:“大哥不知鄂國公卸甲風而死嗎?你現在一身的血汗,沒了盔甲冷風一吹,就算大哥這樣的體魄,也抵不住寒風的。”
張鼎想了一想,是這個道理,遂不在說話,砰的一聲躺在了石頭上休息。
其餘士卒則到處找尋還活著的傷員救治,並斬下敵軍頭顱以作軍功,其身上重甲也被扒下。
“張將軍!”
沒等多久,身後的王定方部與張能部也都趕了過來。
由於張能對抗的是蒙古輕騎,所以兩方傷亡都不是很大,死傷只有區區兩百多人。
王定方也一樣,孫有溫的漢八旗人數本來就少,抵抗意志也不強烈,見蒙古輕騎逃走,大順軍左營中營步卒也趕到了跟前,便潰敗向南逃去。
這時李友清醒了過來,他見眾人會師,就想去支援谷可成,沒想到馬蹄聲響起,谷可成卻已經撤了回來。
“那多鐸見追兵漸少,扭頭與我軍打了一場,滿洲八旗還真不是浪得虛名,我部剛接觸便被打的有些狼狽,丟了幾百具屍體,他們卻傷亡甚少,並且不糾纏,而是迅速撤離,我不敢再追。”
谷可成搖了搖頭解釋道,他的手臂受傷正流著鮮血。
張鼎忙令親兵前來包紮,並安慰谷可成道:“谷將軍,建奴此役死傷三千多精銳,我等已是大捷,皇上定不會責怪你的。”
“唉,我並非害怕陛下責怪,只是可惜讓多鐸這條肥羊逃跑。況且我軍是建奴的八倍,今日一戰步騎死傷人數卻是他們的兩倍之多,真是讓我等老將慚愧。想我多年為將,沒成想卻在建奴這裡現了眼!”
谷可成苦笑著搖頭,他下定決心今後定要一雪前恥。
張鼎明白他的心情,不再說場面話,只是將他扶到了石頭邊坐下來休息。
並等著士卒收拾完成後,退回保定與李自成會和。
“稟告陛下,末將讓你失望了,被多鐸逃出生天!”
谷可成一見到李自成就單膝跪下,他愧疚的向李自成請罪。
“可成何罪之有,今日之大捷一掃山海關以來的頹勢,你是有大功的,應該大賞,還有捷軒,你們統統有賞,只不過得等到回了西京我才能下旨。”
李自成扶起谷可成,將他扶到隨軍郎中前,親自為他上草藥。
谷可成十分感動,他發誓記住今日之恥,今後定要報答皇上的恩情。
出了保定的府衙之後,張鼎來到城外,將麾下死去的人放在柴堆之上,引燃火把。
“他們大都是關中人,還有一些河東人,這次正好順路回去,不能像之前那樣就地掩埋,一定得將他們帶回家好好安葬。”
柳錦城站在張鼎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雖然張鼎來到這個時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殺人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