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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不了自己的兒子,至少得保護謝三安然回京。給江南的百姓留一個希望。
城樓外,長安雙手緊握韁繩,使勁夾緊馬肚子,心中火急火燎的。長時間騎馬,他全身的骨頭似散了架一般,可他顧不了那麼多,他只想儘快看到主子平平安安站在他面前。
眼見黑漆漆的城門緩緩開啟,一個熟悉的身影大步向他走來,長安急忙勒住韁繩,眼淚瞬時湧上了眼眶。
“三爺!”長安跌跌撞撞爬下馬背。踉蹌著跑向謝三。顧不得主僕尊卑,他一把抱住謝三,竟“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我好端端的,你哭什麼!”謝三不悅地低斥,卻沒有推開他。
長安心知正事要緊。可他怎麼都止不住淚水。他清楚地記得,上一次他如此害怕,是在半年前的西北戰場,王將軍入了敵人的圈套,被幾千人圍追堵截。主子只帶著五十人前去營救,趁夜潛入敵軍營地,斬殺其將領。亂其軍心,這才給了王將軍突圍的機會。
長安知道,事後皇上斥責主子不該涉險,再不許他上前線,他忍不住腹誹,若不是為了讓王將軍率眾徹底效忠皇上。他的主子用得著冒那麼大風險嗎?事實上,沒有他家主子呆在西北的五年,皇上壓根不可能這麼快收回北方的兵權。
一旁,林捕頭和韓都尉尷尬地看著似孩子般哭泣的長安。
韓都尉手持火把,悄然打量謝三。謝淳安的名號幾乎所有的武將都聽過。傳言他仗著皇帝的寵信得了不少軍功,為人年輕氣盛,一言不合就動武,耍起橫來,能在大敵當前與主帥打架。據說,他曾在戰前,把一老將氣得當場吐血。可是若說他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吧,謠傳他在西北軍中頗有聲望。
察覺到謝三瞥了自己一眼,韓都尉急忙把火把交給手下,上前拱了拱手,低頭道:“謝爵爺,下官來遲了,請您恕罪。”
“哭夠了沒!”謝三呵斥一聲,這才推開長安,上下打量韓都尉,搖頭道:“我好好的,又沒要你來救我,恕什麼罪!”
韓都尉一時語塞。早前是長安連滾帶爬跑到守禦所,要求他們出兵營救謝三。原本沈將軍只讓他拖著長安,他在昨天才突然得到命令,讓他帶五十名親信趕來陵城,見機行事。
“見機行事”,這是一個深奧的詞。韓都尉眼神微閃,看了看一旁的林捕頭,又抬頭望了望城樓上稀稀落落的崗哨。
謝三拍了拍被長安弄皺的衣裳,對著韓都尉明知故事:“你是?”
“謝爵爺,在下守禦所都尉,姓韓,隸屬沈將軍麾下。”
謝三點頭道:“既然你是守禦所的,來得正好,羅把總是你的屬下吧?”
韓都尉尚不及回答,就聽陸安大叫一聲:“都尉大人!”眾人轉頭看去,只見陸安赤|裸上身,揹負荊條,三步並作兩步跑來,“噗通”一聲跪在韓都尉腳邊,哭著說:“在下羅把總麾下師爺陸安……羅把總被倭賊的細作殺了……在下擅自留在陵城,願受軍法處置,只求大人給在下一個機會,為羅把總報仇雪恨。”
韓都尉奉了沈將軍的命令,見到陸安的時候,假裝驚訝,隨即當場治罪於他。這會兒他被陸安搶了臺詞,只能喝問他:“你不是和羅把總去鎮江城外練兵了嗎?”
“是。”陸安點頭,“當日我們在練兵的時候,羅把總得到訊息,倭賊將洗劫陵城,他顧不得回守禦所彙報,直接趕來陵城……”
“行了行了,這般囉囉嗦嗦的。”謝三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對著韓都尉說:“我沒事,是長安被倭賊嚇到了,慌不擇路才驚動了守禦所。不過幾個小毛賊罷了,我不想勞師動眾,你回去吧,把陸安和他的手下借給我用幾天就夠了。等我殺了倭賊,替兄弟們報了仇,再把他們還給守禦所。”
韓都尉沒料到謝三開口就向他要人。謝三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