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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非凡被關押在死牢中;這死牢陰森可怕,裡面傳來鬼哭狼嚎,空氣潮溼,散發著一股腐爛的氣味。
宰相秦大人乃是當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權勢通天;要一個小小的舉人受盡折磨那是勢在必行的,他最可愛的小兒子因他而死。
這袁非凡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已經整整三天沒吃東西了,又受著皮開肉綻的刑罰,心中想道:“這次可謂是凶多吉少,命喪於此了。”早知道今天,他就不來這是非之地求取功名了,他想起母親遙遠的呼喚,愛狗阿黃撒嬌似的啼叫,四季鮮明的山村日子,雖然家境貧寒,但也是無憂無慮。
突然,他摸到了縫在衣角的一個用野兔皮製成的防水錦囊,那是幾年前他母親精心縫製的。錦囊中有張信符,是十年前一個女修士給的。
此時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他用鐵鏈使勁打擊石牆,發出砰砰的撞擊聲。那石頭上閃出了幾道火星。他將信符裹在鐵鏈上,打擊了無數次,終於把那符點燃。
監獄裡囚徒被嚴刑拷打的嚎叫呻吟不絕於耳,沒人發現這小小的牢獄發生了什麼。
那紙符燒的很快,從火光中,從白煙中冒出一隻略透明的小靈雀。那靈雀從天牢透氣的縫隙中飛走了,只留下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漆黑。
蜀山玉虛宮上仙氣飄飄。幾個穿著青色道服盤著黑髮的修士正在靈霄殿前修習劍法,其中一個女修士更是全神貫注。她一手捏著劍訣,一手擎著一把青色森寒的寶劍舞著劍花。
突然從天上飛來一隻似火非火,似煙非煙的傳信的靈雀。女修士緩過神來,伸出手掌。那靈雀落在手心便消失不見了。“好熟悉的氣息,這凝氣而成的靈雀便是十年前所成,封印在一張信符中,想必當年那個少年有所求。我當速速前往。”
這女修士便是十年前從蓬萊山玉女峰琅琊洞的來蜀山遊學修道的。十年期滿,仿若十天。可謂是“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夢澤師侄,你師父當年派你來蜀山學道十年。如今十年已滿,你可下山回去探望你師父。至於以後如何,想必你師父自有安排。”清風道長道。
雲夢澤道:“晚輩當不負師伯的栽培,若師伯有空,可往東海蓬萊山一遊,晚輩定當陪侍。”
“夢澤賢侄此去必有所經歷,西南橫斷大山中的血巫族,北方蠻荒大漠中的天陰教以及南洋群島中幽冥派不可不防。此三教修煉之法詭異乖戾,為正道所不容,乃是天下人人共誅之而後快的魔教,夢澤師侄可要小心。”說完,便將一葫蘆丹藥送給了這位女修士。
這女修士告別蜀山,便施展輕功,一日五百里的度飛奔到京城。
袁非凡已經餓了整整五天,第六天便要受最慘酷的刑罰——凌遲。
即使是人間的跳牆鐵壁的天牢,對於修道有成的修士不算什麼。那一夜,京城還是車水馬龍,燈火輝煌。那建在一個隱蔽之處的天牢被一個女修士層層進入,她身法之快,見過的人只疑道自己眼睛是否出現了幻覺。
那鐵鎖被一指劃開。女修士揹著昏迷過去的袁非凡避過京城的結界,逃出京城。
蓬萊山玉女峰上,四周茫茫大海。一個拿著拂塵的女修士坐在玉石椅子上,兩邊侍立著二十幾個女修士。那坐在中央的修士看起來年紀四十歲,其餘站著的修士彷彿二十歲上下,看起來極為年。
“夢澤,你帶了個凡俗男子到山上來,擾亂了玉女峰的清規,你可知錯?”中年女修士緩緩道。
夢澤道:“這青年十年前救過弟子一名,如今不幸蒙難,遭受通緝,俗世已無親人牽掛,亦無立身之所,只能在道門中躲避,懇請師父安排個去處。”
袁非凡吃了一顆蜀山的九轉還魂丹,精神略微振作,已無性命之虞。他抬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