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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翠是壞人了,才慢慢道出今日吵架的因緣:&ldo;爺,論起今個春櫻捱打的起因,更是金翠的不對了。是外面一個叫錦珠的姑娘,想託人找春櫻,結果春櫻才去腳門見人,就被金翠揪住打了一頓,您說說,春櫻多冤枉,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就捱了一頓打。&rdo;
硯澤心頭一惡,皺眉道:&ldo;錦珠?找你們做什麼?&rdo;
春櫻把這件事推的乾淨:&ldo;奴婢也不知道,是洗衣房的孫二媳婦託我幫忙,我還沒鬧清楚,不知怎麼就惹惱了金翠。&rdo;
硯澤料定這錦珠是來找他的,可能是想找他身邊的丫鬟給自己帶話,叫他去看她。他最近把錦珠拋之腦後,本來已經淡忘了她,如今她派人來纏他,他的確把人記起來了,但心裡滿滿皆是厭惡。
他哼道:&ldo;好了,我都清楚了,你們先下去罷,今天的事,我自有定奪。&rdo;擺擺手,示意兩人下去,他則低頭陷入了思考。半晌,一抬頭發現嫿兒竟然沒退下,而是還站在原地,微笑著看他。
&ldo;你怎麼沒走?&rdo;硯澤最近一看到她,就想起那雙小腳,他必須承認,他被嚇壞了,最近一直在努力忘記那個畫面,可嫿兒偏偏在他眼前晃悠提醒他這點,他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
嫿兒找機會跟他親近:&ldo;爺,秋冬的衣裳,該張羅做新的了,改天抽空讓奴婢給您重新量一量尺寸吧,去年的怕是不能穿了。&rdo;這件事,只能她能做,畢竟少奶奶是個瞎子。
硯澤想都沒想便道:&ldo;不用重新量了,冬衣大點沒關係,快下去罷。&rdo;第二次開口打發人。饒是嫿兒臉皮厚也撐不住了,退了下去,走到門口,鼻子一酸,想到恐怕自身難保,遠談不上把春柔也接回來了。
不過,她要離開蕭家,那也不能便宜金翠,她也不能有好下場。
硯澤在書房思考了一會,最終決定先禮後兵。若是他們蕭家的丫鬟,怎麼都好辦,可偏偏是寄眉的陪嫁,顧著她的面子,不好直接攆出去。如果能夠自由打發金翠,他一定把人能送多遠就送多遠,從小他就看不上這黑胖子,如今他跟寄眉如膠似漆,金翠就越發顯得礙眼了。
&ldo;哼,連名字也難聽。&rdo;他走到院門處,忍不住嘮叨了一句。
才將一隻腳邁進院門,就聽到一陣清脆悠揚的笛聲,彷彿承載吹奏者無盡的憂思。硯澤不由得站在原地,側耳聆聽,發現是從屋內傳來的,翹足一看,果然看到寄眉倚在窗邊,吹奏笛音。她神態嫻雅,素手執著竹笛,靜美的像一幅畫。
正在他痴痴的發怔時,卻見寄眉忽然放下笛子,起身離開了窗子,他趕緊大步向屋內走,在裡屋門口正碰見往外走的妻子。
她先笑道:&ldo;我聽說你進院了,正想去接你呢,你就已經進來了。&rdo;
他進院看到了妻子吹笛時的靜美畫面,也正因為他來了,打攪了她的雅興,反倒破壞了這份幽美。硯澤道:&ldo;我剛才還納悶是誰在吹笛,原來是你。&rdo;出於意料沒見到那黑胖子,他好奇的問:&ldo;金翠呢?&rdo;
當然想讓她躲出去了。今天她跟老太太說完話,要離開時候發現金翠不見了,等了好一會,她才氣呼呼的回來。寄眉一問之下,才知道是跟春櫻打起來了,還把嫿兒給罵了。
寄眉當時就知道要大事不好,上次金翠招惹了嫿兒,結果蕭硯澤怒氣沖沖找她算帳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今日,嫿兒她們吃了金翠的虧,肯定擰成一股繩告她的狀。
所以,她先讓金翠避開蕭硯澤,由她探探口風。
&ldo;她在廚房給我煎藥。&rdo;寄眉摸到榻邊,屈膝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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