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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翠拿著蠟燭照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道:&ldo;大少爺,您回來了。&rdo;
好像他不該回來一樣。蕭硯澤奪過燈燭,指著門外冷聲道:&ldo;不用你上夜了,回廂房去。&rdo;
金翠擔心的看了眼裡屋,站著不動,此刻就聽裡面寄眉喚道:&ldo;金翠,你幹什麼呢?快回來啊。&rdo;
蕭硯澤心裡驀然不悅,二話不說把金翠給趕了出去,然後插好門,確保外人進不來,屋裡頭的人跑不出去。
走進去見妻子抱著被子坐在金翠上夜用的小榻上,從穿著肚兜的打扮看,儼然是睡在這裡了。
&ldo;……&rdo;他驚訝道:&ldo;你怎麼睡在這兒?&rdo;
寄眉早聽到他的聲音了,知道是丈夫回來了,但她此刻只關心金翠,並不在乎蕭硯澤,不由得責怪道:&ldo;你為什麼要趕她走?&rdo;
話說自從看過嫿兒的腳,那副畫面就像在腦海里生了根,下去跟父親去做客,席間唱曲的歌姬是個小腳,雖然生的粉面桃腮,可蕭硯澤一想到那&l;蹄子&r;般的腳,居然沒有一點想法,胃口也不好,只勉強喝了點酒水。
本想回妻子這來尋溫暖,可她一見面就指責他趕走了金翠,蕭硯澤又累又煩,她語氣不好,他自然更不好:&ldo;要丫頭不要我,你們主僕是不是在一起磨鏡?!你等著,我這收拾收拾把你趕出去見她!&rdo;
寄眉眼盲,每到雷電天氣,都覺得那雷響在耳邊,叫她怕的不知所措,每每這時,全靠金翠陪在她身邊。現在金翠不在屋,她怕的緊緊抱著被子,要住牙關不敢出聲。
他澤漱洗完回來,見寄眉仍縮在榻上不動,以為她在無聲的抗拒他,朝她冷笑道:&ldo;怕我動你,裝瘋賣傻的想躲過去嗎?!行,你不用怕了,今晚咱們分開睡,你就睡在這兒吧。&rdo;
轉身回了裡間,往床上一撲,跟她生起悶氣來。
外面霹雷閃電,偶爾一道閃電,將屋內照的亮如白晝,接著再想起一個炸雷,彷彿大地都在顫抖。
蕭硯澤白天被嚇的不輕,此時一閉眼全是猙獰畸形的三寸金蓮,再也不想見到那東西了。猛地,他一驚,自己會不會經此一遭,以後遇到女人,就像下午看到彈唱的歌姬那般,再沒念想了?此事非同小可,他趕緊坐了起來。
這時,忽然聽到咣當一聲,他撩開幔帳一瞧,原來是妻子摸著往這邊走來,碰到了繡墩。
他好奇她要做什麼,等著她摸過來。
&ldo;硯澤……硯澤……你在哪兒?&rdo;她對屋內的擺設還算熟悉,碰到繡墩後,徑直往床邊走來,就要哭出來了:&ldo;我害怕……&rdo;實在是怕的不行了,只好來找他。
&ldo;害怕?你還來找我!&rdo;他一愣,陡然發現,妻子怕的或許根本不是他,而是雷鳴。
她終於摸到他了,緊緊抓住不放手:&ldo;硯澤,我一個人害怕,你能不能抱抱我,就一會……就一會……&rdo;
蕭硯澤求之不得,一把將人攬入懷中,須臾覺得不對勁:&ldo;你怕雷?怎麼不早說?&rdo;
她小聲辯解:&ldo;我……我怕你不願意……&rdo;
&ldo;嘁,誰說的?&rdo;
&ldo;你自己說的呀,過端午的時候,你親口跟我說&l;誰稀罕抱你&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