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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皇后不願壞了母子之情,亦知道責罰不是最好的辦法,為今之計,還是得快些將人尋回來才是正理。
定了定神正要頒布懿旨,何苗匆忙上前,抱著她的裙擺苦苦哀求,「母后,您饒了傅妹妹這回吧,她還這樣年輕,您又怎捨得叫她遇人不淑,二殿下婚前就這樣不檢,鬧出苟且之事來,您覺得傅妹妹婚後的日子會好過麼?」
傅皇后沒想到兒媳婦這樣不懂事,自己都網開一面了,她卻還不依不饒——固然同為女子,傅皇后很能體會傅淼的苦楚,然而,皇命是說違抗便能違抗的麼?來日東窗事發,莫說東宮會受到牽連,恐怕她還未必做得了正妻,連做妾室二皇子都不要呢。
為大局計,傅皇后也不能容兩人這樣胡鬧,正要讓身邊嬤嬤將何苗帶下去,一個小太監匆匆進門來,「娘娘,毓秀宮傳來訊息,那位何二小姐彷彿有身孕了。」
何苗鬆口氣,就等這一刻呢,還算何妙容沒辜負期望。
傅皇后則滿臉怔忪,「果真麼?」
「當然,幾位太醫都來驗過,確鑿無疑。」小太監滿面笑容回道。他自然知道這樁婚事對傅家多麼不利,如今憑空多出個變數來,娘娘的麻煩便能迎刃而解了。
要不怎說何貴妃運氣不好呢?本是一片慈心邀侄女過來商討婚期,還特意備了盛宴,哪知何妙容喬張做致,又說菜餚肉腥味太重,又嫌桌上那盤柑子過於寡淡,不夠酸甜,臨了還嘔出兩口酸水來,醃臢得很。
何貴妃怕她吃錯東西,回頭怪到自己頭上,只得請太醫幫忙診視,哪知這一驗不打緊,個太醫都作揖道賀,說是龍胎已有月餘,難怪會害喜起來。
何貴妃當時臉便綠了,原本雖是捉姦在床,還能推脫是遭人陷害,可這孩子都弄出來了是怎麼回事?
且不提瑞兒清名有損,只瞧皇帝對兒孫的重視,便知這事不能輕易過去——只怕跟傅家的親事得泡湯。
何貴妃自然不願放棄這門好親,本想先將訊息瞞下,另外思量對策,哪知才打發走太醫,皇后的人便跟來了——就連太子和太子妃都在。
何貴妃騎虎難下,連笑都笑不出來,「諸位今日怎的如此有空?」
傅皇后一轉攻勢,只瞧地上的汙漬雖被打掃過,那股氣味猶在,遂冷笑道:「貴妃你養的好侄女,如今連珠胎都結上了,以為還能瞞天過海麼?」
何貴妃啞口無言,本指望何苗瞧在孃家情分上幫忙勸勸,哪知何苗看也不看她,自顧自走到何妙容跟前去,關切地道:「幾個月了,身子酸不酸?夜裡睡得好麼?」
羨慕恨不能親自上手摸摸。
何貴妃幾乎厥倒,這都什麼人呀!
不過何苗的舉動也不奇怪,她若不喜歡孩子,先前也不會想方設法假懷孕了,在外人看來自是合情合理的。
經過一番你來我往的口角,何貴妃終於同意,會親自向陛下諫言,請他取消婚事,作為交換,傅皇后則幫她隱瞞侄女懷孕的訊息,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何貴妃總不想媳婦大著肚子再去拜堂罷?
交鋒完畢,傅皇后一黨大獲全勝,連走路的步伐都輕快許多。何苗因怕露餡,不敢跟何妙容多說話,只忙裡偷閒對了個眼色,叫她放心。
如今皇后出面警告,何貴妃必不敢隨便動手,她真要做什麼手腳也不怕——反正孩子是假的,想流都流不掉。
回去路上,太子看她樂滋滋模樣,便知其所以然,「又是你出的花招?」
何苗一貫以蔫壞為榮的,何況她也不過有樣學樣,原主假孕讓她背鍋,如今她又造了個一模一樣的鍋——這回還更輕車熟路了。
何苗揚起下巴,眉梢眼角俱是挑釁,「是我做得又如何,殿下要到母后那兒揭發我麼?」
她可是才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