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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大笑。父親則不自在地微笑,臉色有點漲紅。我在上海長大時,這一幕演過很多次。我不免想到,在父親心靈最深之處,沒有人能碰到的地方,錦端永遠佔一個位置。”
林語堂筆下的少女,總是長長的頭髮,用一個寬大的髮夾彆著。林太乙問他,為什麼總是這副打扮?林語堂回答,這是他第一次見錦端時她的打扮。
林語堂說:“吾所謂鍾情者,是靈魂深處一種愛慕不可得已之情。由愛而慕,慕而達則為美好姻緣,慕而不達,則衷心藏焉,若遠若近,若存若亡,而仍不失其為真情。此所謂愛情。”
晚年,林語堂腿腳不便,常年坐在輪椅上。有一回,陳希慶的太太來看他。林語堂問起了陳錦端,陳夫人告訴他,錦端還住在廈門。林語堂激動地站起來,推著輪椅要出門:“你告訴她,我要去看她!”廖翠鳳急了:“堂,你在說什麼瞎話!你不能走路,怎麼去廈門!”數月後,林語堂就溘然長逝了。
廖翠鳳是陳天恩鄰居廖悅發的次女,廖家也是大富之家,廖悅發脾氣很壞,重男輕女,動輒向妻女大吼大叫,對女兒的教育十分嚴厲,對兒子卻百依百順。廖翠鳳是烈性子,看不慣父兄欺負母親,偶爾也頂上幾句。哥哥們都學會了爸爸的壞習慣,對這個妹妹從不看在眼裡,打罵相加,只有二哥暗地裡還幫幫她。廖翠鳳一心想離開家,結婚就成了惟一的出路。
陳天恩提出將廖翠鳳介紹給林語堂後,林不能拂卻陳天恩的面子,於是到廖家相親。廖翠鳳躲在屏風後面觀察他,很是中意。林語堂與廖翠鳳的二哥交好,廖翠鳳早就知道林,心中也認可他。而林的大姐林瑞珠曾經和廖翠鳳是同學,她對廖翠鳳的印象很好。林語堂的父母聽了大姐的介紹,勸林“娶妻求賢”。林語堂沒了陳錦端,覺得天都快塌了,對父母的決定沒有異議,於是林至誠就向廖家提親。
訂婚前,母親擔心女兒,勸廖翠鳳說,林語堂很聰明,但家裡窮,廖翠鳳斬釘截鐵地對母親說:“沒有錢不要緊!”於是林語堂和廖翠鳳就這樣訂婚了。
林語堂直到四年後才與廖翠鳳完婚,當時林準備到哈佛留學,廖翠鳳的父親堅持要林與女兒完婚後,二人同去,林無法再拖延婚期,只好同意結婚。
結婚這日,林語堂到廖家迎親,按照當地風俗,女方家端上一碗龍眼茶,林只要象徵性地喝一口就可以,但他卻一飲而盡,連龍眼也吃了,惹得廖家人大笑。
婚禮上,當著眾賓客的面,林語堂拿出婚書,對廖翠鳳說:“我把它燒了!婚書只有在離婚的時候才有用,我們一定用不到。”舉座譁然。這紙婚書果然沒有用到。林語堂和廖翠鳳相親相愛,白頭偕老,造就了一段半個多世紀的金玉良緣。
結婚後,林語堂和廖翠鳳帶著廖的一千大洋陪嫁遠渡重洋。廖在船上就得了盲腸炎,到美國後不久發作,只能到醫院動手術。手術過程竟然長達三個小時,動手術的醫生大概沒有見過中國女人,將廖的內臟仔細搜尋了一番才割除了盲腸。出院後不久,廖由於受了感染,必須動第二次手術,又只能入院。林無奈,只能向廖家求助,廖的二哥匯給他們一千美元,才度過難關。
在林語堂留學的四年中,清華不再向林語堂提供費用後,除了靠胡適的兩千美元救急外,廖翠鳳只能變賣首飾換錢。為了省錢,林語堂決定到德國讀書,在法國時,廖翠鳳甚至到古戰場上去撿舊靴子穿。
廖翠鳳畢業於上海的聖瑪利女校,會說英文,頗為摩登,林語堂在北大任教時,廖曾在北大預科任英文教員,二人是當時有名的夫妻教授。廖在基督教女青年會的會員中極為活躍,是合唱團成員,還曾想學踢踏舞。林卻不喜歡這些會打網球、會跟洋人講笑話、見面時拍人背的青年會員。
林氏夫婦到雅典衛城參觀,林為莊嚴肅穆的古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