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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繁瑣考證。他對一些鄙瑣不堪的小事體和舊社會的達官貴人,王妃妓女特別感興趣,如楊貴妃身體是胖是瘦,體重幾何,入宮以前是不是處女,等等。他還特別考證出‘楊貴妃和安祿山之間究竟發生過關係沒有,以及皇帝穿的龍袍是刺著五個爪的龍,大臣穿的蟒袍是刺著四個爪的龍等’。他還厚古薄今地講一些陳詞濫調,搞一些無聊的考證,如講《鶯鶯傳》時,鶯鶯是‘如何把淡妝短眉變為濃妝細眉’;講到白居易的《琵琶行》時,居然考證出了那個在船頭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商人婦,祖籍何處,什麼人種,什麼年月、什麼歲數入的妓院,在長安屬第幾流妓女,何時退居二線,何時嫁與做何生意的商人,屬於二房還是三房,是婦人還是妾身,等等。”從此文可以看出陳寅恪先生的博學和為學態度。
陳寅恪原攻比較語言學,通曉多種文學,為他從漢文以外蒐羅史料以治史,提供了較大的方便,他繼承了清代乾嘉學者治史中重證據、重事實的科學精神,又吸取西方的“歷史演進法”(即從事物的演化和聯絡考察歷史,探究史料),運用這種中西結合的考證比較方法,對一些資料窮本溯源,核訂確切。並在這個基礎上,注意對史實的綜合分析,從許多事物的聯絡中考證出關鍵所在,用以解決一系列問題,求得歷史面目的真相。他這種精密考證方法,其成就超過乾隆嘉慶時期的學者,發展了我國的歷史考據學。
對藏學、突劂學研究,陳寅恪從不輕下斷語,總以嚴謹的科學態度進行判別,不違駁事實。他是一位史識與史德統一的典範。他嚴謹處理“讚美”與“求真”的關係,實事求是地評價歷史,至今仍然具有深遠的教育意義。
陳寅恪雙目失明之後,仍能鍥而不捨,窮十年歲月,寫出《論再生緣》《柳如是別傳》這樣的鉅著。其毅力與精神,極富傳奇色彩。而《別傳》的寫作緣起,又起因於抗戰時在昆明得常熟白茆錢宅紅豆一粒,晚年重萌相思,又極富浪漫色彩。
陳寅恪的助手黃萱曾感慨地說:“寅師以失明的晚年,不憚辛苦、經之營之,鈞稽沉隱,以成此稿(即《柳如是別傳》)。其堅毅之精神,真有驚天地、泣鬼神的氣概”。
晚年的陳寅恪“體弱、多病、目盲、臏足”的,隨著政治高壓的加強,發表、出版自由都喪失了,還有時時刻刻紅衛兵的迫害。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難以想象,他把《隋唐制度淵源論稿》、《唐代政治史述論稿》、《元白詩箋證稿》以外的舊文,編為《寒柳堂集》、《金明館叢稿》,並寫有85萬字鉅著《柳如是別傳》,最後撰《寒柳堂記夢》。
【純儒】
中國近現代文壇,能當“純儒”兩字的只有陳寅恪。陳先生一生只知治學,不願為官,不關心政治,不參與黨派之爭;陳先生提攜後進,但結黨而不營私,從不搞門第之爭;陳先生學貫中西,但始終以國學為自己的研究重心,他學西學只為更好地研究國學;陳先生一生以傳道授業為已任,眼盲、臏足,仍堅持上課,進行研究。
陳寅恪夫人唐篔,是大清最後一任臺灣巡撫唐景崧的孫女。清廷割讓臺灣給日本,臺灣人悲憤之下,籌劃成立臺灣共和國,擬奉唐景崧為總統,參與此事的人中也有陳寅恪的族人。此事卒未成功。
在清華國學研究院中,與陳寅恪最能談得來且引為知己者首推王國維,與陳寅恪七載同學的俞大維在晚年回憶時曾這樣說過:“到了中、晚年,對他(陳寅恪)早年的觀念稍有修正。主要原因,是受了兩位大學者的影響。一是瑞典漢學大家高本漢先生。高氏對古文入聲字的說法與假借字的用法,給他極大的影響。二是海寧王國維先生。王氏對寅恪先生的影響,是相得益彰的。對於殷墟文字,他受王氏的影響;對梵文及西域文字,則王氏也受他的影響。當時王國維居住在清華西院,陳寅恪經常到王氏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