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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窒息的邊緣，模糊的聽到手機響了，一下從水裡掙扎出來，大口喘氣。
謝陸離走到客廳，身上的水也拖了一路，他看了看螢幕，是個陌生的號碼，猶豫片刻，還是劃開了螢幕。
第 28 章
二十八
&ldo;餵?&rdo;
電話那頭是戶外的環境，沒人應答，謝陸離又問了一聲，對方才發出聲音。
&ldo;是我。&rdo;楊景程說道，&ldo;你不要掛。&rdo;
謝陸離本來就沒什麼心情，便問：&ldo;你要幹嗎?&rdo;
&ldo;其實也沒什麼。&rdo;楊景程回答，&ldo;我剛剛散了個局，出來時想透透氣，不知道怎麼的，就走到了南湖路。&rdo;
那是他們曾經在一起住過很久的地方。
謝陸離站在窗邊，舉著手機，並不說話。
&ldo;我記得那會兒咱們在一起住的那個房子，很小一點，但唯獨有個大陽臺。&rdo;楊景程淡淡的說，&ldo;你總愛在那裡曬太陽，有時候還會侍弄些花花草草，現在還養麼?&rdo;
謝陸離沉默：&ldo;不養。&rdo;
&ldo;你呀……&rdo;楊景程說：&ldo;別人說過你一次的事情，哪怕再委屈，你總不會再去那麼做了。我嫌花盆放在陽臺上礙事，就那麼不經意的提了一下，你就全給扔了，其實是我不對，你也總是不說。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你愛鬧些脾氣，論到底，還是我錯的更多。小事你總愛跟我計較，大事上就再也不提了。&rdo;
&ldo;你就為了說這個?&rdo;
楊景程好像沒聽到謝陸離的話一樣，自顧自地說：&ldo;你知道麼?那會兒我只隔著手機螢幕看到你給我發的資訊，文字冰冰冷冷的，我從來不相信你會說&l;我錯了&r;，在我眼裡，你那麼驕傲，不會與人低頭……我心裡有些驚訝，只是那時豬油蒙了心，人也年輕，就不懂得珍惜了。&rdo;
&ldo;……&rdo;
&ldo;陸離，我鄭重向你道歉，不求挽回。&rdo;楊景程繼續說，&ldo;你也不要再委屈自己了。&rdo;
謝陸離輕聲說：&ldo;我什麼時候委屈過自己。&rdo;
楊景程哼笑了一下：&ldo;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rdo;
&ldo;……&rdo;
&ldo;陸離，你跟我說說話吧。&rdo;楊景程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而縹緲，&ldo;我回來的時候第一次給你打電話，覺得只要你還會跟我說話，一切就不會太壞。&rdo;
謝陸離嘆了口氣，說：&ldo;……你想要什麼?&rdo;
那邊安靜了一陣，才說：&ldo;沒什麼，只是故地重遊，雖然喝了幾杯，但月伴清醒……忽然很想跟你真正意義上的平平淡淡的說幾句話，我沒有什麼……什麼別的意思。&rdo;
&ldo;我……&rdo;
&ldo;你當年……是真的愛著我的吧?&rdo;
謝陸離想了想，回答：&ldo;那些事情現在提未免肉麻，我很容易活在仇恨裡，我現在能跟你好好說話，可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我難免就再也拔不出來了。&rdo;
楊景程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