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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庭晚這個月隔三差五就去一趟香山,他每次去都帶上新買的禮物,然後陪尹寧待上一會兒。
尹寧喜歡畫畫,對別的玩具都不太熱衷,但是他卻很喜歡夏庭晚給他買的一套120色的輝柏嘉水彩鉛筆,總是隨身背在奧特曼書包裡。
尹寧畫畫時,夏庭晚就安靜地看著。
尹寧還是不愛說話,可是漸漸的也不像第一次那麼抗拒他,夏庭晚偶爾問起畫了什麼,也會小聲回答一句。
夏庭晚傍晚時分到的香山,因為這段時間他常去,所以蘇宅的保安見到趙南殊的車根本問都不問就直接放行了。
下車之後,夏庭晚一眼就看到了蘇言。
蘇言穿著一身灰白色的工裝,蹲在玫瑰花圃前。
緋色的晚霞照在蘇言的側臉上,他握著剪子,正在給玫瑰修剪著殘花和病弱的老枝,眼神認真又帶著一點溫柔。
那場景熟悉到夏庭晚鼻子瞬間就是一酸。
蘇宅有專業的園丁來照料蘇宅中的草坪還有每一處花圃。
但是蘇言心情好時也會換套衣服,哼著歌自己開上一會兒除草機,拿剪子修剪玫瑰花從、除蟲。
他做這些時,管家僕人和園丁都見怪不怪,各忙各的。
夏庭晚記得自己經常坐在門廊前的臺階上看蘇言修剪玫瑰,然後撒嬌要蘇言給他折一隻最大最漂亮的。
溫和的光曬在他身上,懶懶的,他靠在那兒聞著玫瑰馥郁的香氣,聞著聞著,就蜷在暖洋洋的日頭裡打起盹來,直到蘇言忙完了再把他打橫抱回屋裡。
在他還是這座蘇宅的男主人時,這裡曾經連空氣都很浪漫。
只要一想到,心裡就會顫抖一下。
可還沒等夏庭晚從回憶裡徹底清醒過來,卻看見溫子辰已經穿著一身白大褂從屋裡走了出來,冰冷的陌生感又再次侵襲了他。
溫子辰新做了更清爽的髮型,細碎的額髮也向後攏了起來,今天顯得格外的精神奕奕。
他站在門廊下,先對夏庭晚笑著打了個招呼:“夏先生來了。”
然後才轉頭看向蘇言,語氣裡帶著一絲親暱:“言哥,怎麼是你在修剪花叢,這種事讓園丁來做不就好了。”
夏庭晚扭開頭沒說話。
溫子辰說得好像那玫瑰花叢是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
他心裡有些難過,溫子辰不懂蘇言,也不懂那些和玫瑰相關的故事。
連帶著他那些柔軟動情的回憶,好像也顯得不值錢起來。
蘇言在這個時候也抬起頭看了看溫子辰,他沒有回溫子辰的話,那一瞬間,淡灰色的眼睛裡神色似乎有些冷淡。
“你來了。”他徑自站了起來對夏庭晚說道:“明天幾點的飛機?”
蘇言的下巴上沾了點兒泥土,用手背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穿著工裝時很是格格不入。
他畢竟是作為豪門的公子哥兒長大的,再怎麼樣也有種雍容的貴氣,所以溫子辰那樣說或許也沒什麼不對,大概在溫子辰的眼裡,蘇言就不該是蹲在那裡修剪花叢的模樣。
“早上八點。”夏庭晚想了一下:“我今天不待太晚了,只陪寧寧散會兒步吧。”
“那等我換下衣服帶寧寧下來。”蘇言說著就進屋了。
他一直都沒和溫子辰說話,溫子辰似乎覺得有點不安,來不及和夏庭晚說話,就匆匆轉身追了進去。
蘇言很快就換了一身黑色運動裝帶著尹寧下樓了,這一次溫子辰沒有跟下來。
夏庭晚上前牽了尹寧的手,然後當先走了出去。
尹寧並沒表現出抗拒和夏庭晚接觸的樣子,可是卻也不肯說話。
夏庭晚感覺手掌中小男孩的手小小的,軟軟的,他輕聲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