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站番外·過年》上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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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站番外·過年》上
蘇言的單人病房有一個小陽臺,入夜之後h市下起了大雪,夏庭晚站在陽臺上出神地看大雪漸漸將視野中的一棟棟房子頂都覆成白色,整個世界都變得很純淨。
他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然後看著雪花慢慢在掌心融化。
夏庭晚忍不住微笑了一下,他轉身又走進病房中,彎腰趴在病床的邊沿,看著蘇言熟睡的模樣。
蘇言有一雙很威嚴銳利的狹長眼眸,可是閉上眼睛時卻顯得溫柔,唇角微微翹起,就像是睡在好夢中。
距離蘇言動完手術已經兩個星期了。
蘇言恢復得很好,也已經能自己下地緩慢行動,但是由於他家裡的病史關係,醫生還是堅持把他留在醫院裡觀察一段時間,這樣也能最大程度杜絕傷口感染的情況。
按照時間算下來,今年的春節夏庭晚也要和蘇言在醫院裡度過了。
夏庭晚每天都陪在醫院,他睡在蘇言病床邊的小床上,沒有回過香山,連換洗衣物和洗漱用品都是容姨送來的。
他前所未有地粘人。
蘇言剛動完手術的那幾天,他恨不得一天24個小時眼睛都不要眨,就這麼一直眼巴巴地看著蘇言。
蘇言那時還下不了床,於是只能時不時伸出手,撫摸著他的下巴、臉蛋還有額頭,像是安撫著一隻驚慌失措的小狗。
剛開過刀後的蘇言雖然身體有些虛弱,可是精神和心情卻忽然放鬆了下來,脫離了外界的喧囂,他們兩個人正在過著一種有點與世隔絕的生活。
蘇言保持著有點老派的習性,仍舊喜歡在早餐時看紙質的報紙。
夏庭晚每天早上會去樓下給他買一份,有一天他在隔壁街的轉角發現了一家花店,於是那天帶回去的報紙裡便夾了幾支嬌豔欲滴的臘梅。
蘇言開啟報紙,一看到裡面的花束,蒼白的臉上一下子就露出了笑容。
一貫沉穩的男人那時竟然顯得有點靦腆,他低頭,用手指撥弄了一下花瓣才又抬起頭,眼睛亮亮地問:“給我的嗎?”
“嗯。”
夏庭晚第一次給蘇言買花,臉不由有點泛紅。
可是看著蘇言的反應,他才第一次感同身受地體會到蘇言信裡寫的心情——原來取悅心愛的人,竟然自己也會感到心口一陣酥麻。
夏庭晚出神地看著床頭櫃花瓶裡的臘梅,雖然被精心地愛護著,可是幾天下來,在冬日裡仍不免凋零。
花瓶的一旁放著一本看到了一半的《日本古典俳句選》,還有蘇言的金絲邊眼鏡。
夏庭晚有些無聊地伸出手拿起眼鏡架在自己的鼻子上。
蘇言的鼻子比他高挺很多,因此要一直用手指往上推才能不掉下來,他對著床頭的鏡子照來照去,覺得自己戴著眼鏡嚴肅的樣子很是滑稽,忍不住自己偷偷笑出了聲。
就在這個時候蘇言竟然醒了過來,他一睜開眼就看到夏庭晚在作怪,低低地笑了一聲:“幹什麼呢?”
夏庭晚一緊張,眼鏡又從鼻子上滑了下去。
他有些狼狽地趕緊摘了下來,然後笑著把臉蛋湊過去貼在蘇言身邊:“你怎麼醒啦?”
“斷斷續續的一直睡,也睡得膩歪了。”
蘇言答道。
他低頭看著夏庭晚,眼神裡泛起了一絲溫柔,把被子掀開一角,用手掌拍了一下床:“小傢伙,來我床上。”
夏庭晚眼睛一亮,隨即又遲疑起來:“我、我怕碰著你傷口,還是不了吧。”
蘇言的手術的外切口雖然已經可以沾水,但換瓣手術時腰切斷胸骨,因此徹底癒合需要三個月,這個階段還完全不能擠壓和撞擊。
病床是單人床,夏庭晚實在怕他擠進去把蘇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