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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糾結萬分，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大哥，外面…外面下雨了，漂亮姐姐……」

李堂眼神猛然聚焦，這才發現自己剛做了什麼。

「滋…嗚……」

汽車猛地拐彎，調頭回去。

快點，再快一點，李堂心怦怦的跳，穆阮一個人在那裡會害怕的吧。

他…後悔了。

……

「阮阮，先回賓館嗎？」

「嗯，小野，你找得到路嗎？這樣吧，我和你說你來開。」

「嗯，好。」

霍野的臉突然靠近，穆阮呼吸一滯，有些緊張的拉住衣角。

霍野的嘴角勾了勾，雙眼直視穆阮，「我幫你係安全帶，長川說男孩子要紳士，主動幫女生系安全帶。」

淺淺的呼吸吹的穆阮雙頰發燙，她眼神閃躲有些羞赧，居然被個傻子撩到了，太羞恥了。

「咳咳…那他有沒有告訴過你，只能給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系安全帶？」穆阮極力的掩飾自己的害羞，假裝很正常。

「沒有。」

穆阮抬頭看他，心裡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但是阮阮教我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有兩個小酒窩，和他稜角分明的臉有些不搭，卻莫名的很好看。

「出發！」

……

李堂到的時候正巧看到汽車呼嘯而過的身影，他看到穆阮笑的很開心，他停下車，手扶著方向盤，喉嚨有些哽。

「大哥，你在不開心嗎？」李婕小心翼翼的看著李堂。

「沒有。只是有些嫉妒。」

「嫉妒？嫉妒什麼？」

「我他媽怎麼知道！」

李婕嚇了一跳，不敢再發聲了。

嫉妒什麼？李堂自己也不知道，嫉妒霍野是個傻子？還是嫉妒霍野一無所有？他只知道，穆阮的笑真的很刺眼，他的眼睛快瞎掉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發脾氣的。」

李婕的心猛地一顫，大哥和她道歉了？大哥那麼一個要強的人，居然和她道歉。

李婕有些想哭，「哥，你不用和我道歉，我沒事。」

李堂送李婕回家後邊獨自去了一傢俬人醫院。

「你怎麼來了？不是沒到複查時間嗎？」白大褂年輕醫生看上去明顯和他很熟稔。

李堂有些頹然的躺在躺椅上，「我感覺我的暴躁症加重了。」

「什麼事情讓你暴躁的？說說看。」

顧參和李堂高中就是校友，也是見證李堂性格巨大轉變的，大學主攻心理學，畢業後一直在為他治療，之前一直在好轉，怎麼突然就加重了？

「這個月才開始的，似乎一直是因為一個女孩。」李堂的表情有些脆弱。

「沒關係，你說吧，我聽著。」顧參坐在他的身邊，儘量減小他的壓力。

「最開始是我聽到別人和她說我脾氣暴躁，小心眼，我心裡就會感到不安，當她離我很近的話，我就會渾身燥熱，但是她離我很遠的話，我又忍不住想見她，但我見到她和別的人笑得很開心的時候，我就有一種想發瘋的感覺，很讓人抓狂。」

李堂說著，整個人都變得狂躁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感覺很壓抑，內心的情緒難以發洩。這是我第一次感到這麼無助。」

整個病房都透露著一種沉悶、壓抑的氛圍，李堂快被壓的喘不過來氣了。

「你沒有問題。」

「什…什麼？」李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說你沒有問題。」顧參站了起來，嘴角帶著笑，俯視著他。

「怎麼可能？那我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