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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靖看著紀霖走了，心裡有些煩躁，他額頭上那一塊正跳得疼，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趙馮智進來的時候就瞧見他閉著眼皺眉靠在牆上，一副難受的樣子。
&ldo;小孩，腦袋沒事吧。&rdo;趙馮智被紀霖提了那麼一句，對方靖的態度好了那麼一點。
方靖睜眼看他，問：&ldo;他走了？&rdo;
趙馮智正點菸，聽他這麼一問就將煙夾在手上，他納悶問：&ldo;怎麼，你認識他？著急問著他去哪裡了好報仇？&rdo;
那麼大塊烏黑還在方靖額頭上掛著，叫人想忽略也不成。
方靖搖頭。
趙馮智樂了，問：&ldo;不報仇報恩啊？&rdo;
方靖靠在牆上，腦子裡迷迷糊糊，也不管身邊是不是還有陸老四的人在，也不管自己說的話會不會傳到陸老四耳朵裡，破罐破摔說：&ldo;算吧 ，他救了我。&rdo;
&ldo;巧了，他也救了我一命。&rdo;趙馮智將煙夾在耳朵後面，搬了把椅子到方靖面前，他看著這小孩眼睛，問：&ldo;那人家救了你，你不報恩就算了，還晚上來砸人家店？&rdo;
方靖心想這是你的店，可不是紀霖的店。
而且自己打電話給他提醒，是紀霖自己不接電話，手機關機不想同我扯上聯絡。
他不說話，仰著個腦袋看著一邊發呆，趙馮智看著就生氣，他拎著方靖的衣領，冷笑了一聲說：&ldo;還掙不上個東西啊，恩將仇報，帶著這麼多人來，不止砸店吧。&rdo;
&ldo;人也想打對吧？&rdo;
方靖握住他的手，看著趙馮智的眼睛冷聲道：&ldo;我沒那麼畜生。&rdo;
趙馮智提起拳頭就準備打，就聽見門口傳來-聲停手。
他轉頭一看就見陸老四那個胖子笑嘻嘻地走過來，身後跟著幾個人，沖自己道：&ldo;趙老闆這麼生氣幹什麼，我們坐下來好好談嘛。&rdo;
第十一章
陸老四身後跟著一個陌生面孔，方靖從來沒有見過他，疑惑著打量了他幾眼，但見陸老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立即乖乖叫了一聲陸老大。
陸老四看了眼他額頭上的傷，皺眉道：&ldo;趙老闆有點不厚道吧，我的人只是過來買東西，怎麼就把他打成這個樣子了？&rdo;
買東西？你他孃的大晚上買東西？趙馮智平時不喜歡同人爭論，能動手就動手，這才得了個趙啞巴的外號，但今天他看見陸老四那副笑眯眯的樣子，他心裡怒火起，壓都壓不住。
&ldo;他媽的你大晚上叫十幾個人拿著棒球棍來買東西？&rdo;趙啞巴冷笑一聲，伸手指向店裡的貨架，問道：&ldo;砸成這樣了還是來買東西？陸老四你架勢挺大啊？&rdo;
陸老四笑道：&ldo;難道趙老闆這裡不是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就算是晚上三點來，也沒多少問題吧。&rdo;
趙馮智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而方靖盯著陸老四身後那個沉默著的陌生男人，腦內搜尋著他的臉，可想了許久，也沒有找出一點記憶來。
陸老大是什麼時候帶了這麼一個人在身邊的？
方靖想起之前紀霖同自己說過的話，他說陸老四最近抱上了大腿，所以做事越發猖狂。他忍不住又多看了那男人兩眼。而那個男人也抬眼望過來，兩個人看了個正著。
陸老四看著方靖皺眉的樣子，便出聲道：&ldo;方靖做錯事，惹了趙老闆生氣，我叫他給您道歉，還希望趙老闆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這一次。&rdo;
趙馮智轉頭看了方靖一眼，冷笑說：&ldo;他可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