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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鄒豐明才聽見方靖說了一聲好。
第十九章
趙馮智這兩天都有點魂不守舍，睡覺也睡不好，抽菸也抽不得勁，有時候就覺得自己的腦袋跟香菸裡冒出來的煙霧一樣飄蕩，總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的，但是卻抓不住。
他坐在椅子上看看外面陰沉的天，忍不住嘆氣想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說不好就是上次同陸老四槓上的時候，沒注意被人打了腦袋才這樣。
紀霖進便利店的時候，就瞧見趙馮智坐在椅子上嘆氣。
&ldo;趙哥過來了啊。&rdo;紀霖問了聲好。
趙馮智看向紀霖，想起上次就是幸好有他在，才沒有讓陸老四得逞……
他面上一笑，衝著紀霖點頭說：&ldo;今天晚上又是你上夜班？我記得應該是老孫的班才對啊。&rdo;
&ldo;孫哥今天女兒過生日，找小紀哥換班了。&rdo;周謙插嘴道。
趙馮智皺了皺眉頭，說：&ldo;怎麼又換班，我記得前兩個星期是不是也換了一次？&rdo;
周謙連忙點頭說：&ldo;對啊，孫哥經常找小紀哥換班，不過也沒見他補上過。&rdo;
&ldo;真的？&rdo;趙馮智看向紀霖。
紀霖換了便利店的馬甲，將頭髮重新紮了扎，一臉平靜說：&ldo;他家裡女兒小，老婆又不在，換個班也沒什麼。&rdo;
說完隨即拍了周謙一掌，道：&ldo;閒站看幹什麼，去看看貨架上有沒有要補貨的。&rdo;
周謙做了個鬼臉走了，紀霖才轉頭看向趙啞巴說：&ldo;換班是個小事，沒必要計較。&rdo;
&ldo;老這樣也不是回事，他想在家陪女兒，難道你就想晚上上班不睡覺？&rdo;趙馮智有點煩躁，他按著打火機幾下沒點著，索性嘴裡含著的煙吐了出來，道：&ldo;既然他不想上夜班，以後就都別來了。&rdo;
紀霖淡淡道：&ldo;反正我在家閒著也是閒著，睡也睡不著，上班還能給自己找點事做。&rdo;
趙馮智：&ldo;你嫂子幾次叫你來吃飯你都不來，她一直在家裡念念叨叨，說我沒給你弄個好工作，罵我忘恩負義，我在家被她煩都煩死了……不說這些了，我聽小周說你來個朋友住在你家，真的假的？&rdo;
紀霖聞言看了站在貨架邊的周謙一眼，說：&ldo;真的，先暫時住在我家裡。&rdo;
&ldo;人怎麼樣？生活習慣好不好？&rdo;趙馮智說著坐直了些，他捏著手裡的煙，低聲說：&ldo;要是遇見手腳不乾淨的，就跟我說。&rdo;
紀霖想起方靖在家裡打掃衛生洗碗做飯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ldo;沒有，他人挺好的，還是學生呢，現在找了份兼職，開學還要去上高三。&rdo;
他垂著眼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向趙馮智，&ldo;孫哥找我換班也是特殊情況，趙哥沒必要生氣。&rdo;
&ldo;這種人就是看你老實好欺負，上次要不是他個孬樣，會叫你休息的時候還到店裡來，害的陸胖子以為是你報的警。那天要不是……&rdo;
趙馮智說著一頓，覺得腦子裡似乎斷片了，說到這裡記憶就空白了一會，他皺著眉想了一會，便覺得頭開始隱隱作痛，只能說：&ldo;要不是你膽子大穩得住，還不知道會怎樣。&rdo;
&ldo;孫哥就是膽子小了點，稍微愛貪些小便宜，人也不壞。&rdo;紀霖說著在心裡補充道，就是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