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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收好，」婁巡提醒他，「一會兒取車的時候要用。」

「知道。」艾辰想也沒想的將小票揣進褲兜兒裡，「車雖然不好停，不過停車費還是很便宜的。」

婁巡看了他一眼沒吭聲，兩人並排往店裡走。

這家店的門臉兒並不大，雙開門上掛著幾道塑膠門簾，從洩開的縫裡能看到裡面坐著幾桌人，右側用水泥堆砌出一個半人高的大灶臺，他們往裡走的時候不知是老闆還是服務員的人正用工具將用泥土包好的雞往裡放。

「歡迎光臨，」那人看到有人進門，習慣性的問，「幾位？」

艾辰看了婁巡一眼，「兩位。」

「裡面請。」那人說罷沖屋裡喊了一嗓子，一個梳著兩條馬尾辮兒的女服務員撩開門簾兒笑眯眯的沖他倆道，「帥哥裡面坐。」

「還挺熱情。」艾辰跟在婁巡身後小聲說。

女服務員沒將他們領到位子上，而是領著人往後廚走，艾辰一臉莫名其妙，就見那女服務員轉身沖他倆解釋道，「雞你們自己選，現殺現做。」

「農家樂？」艾辰眨眨眼。

「那倒不是，」女服務員笑道，「我們這雞都是養院子裡的，這地方也沒山可跑，不過吃的都是五穀雜糧，雞肯定都是好雞，你們就選個個頭，當面上秤，免得到時候說我們缺斤少兩。」說著已經來到了養雞的院子，院子還挺大的，裡面雞也不少，泥地上還能看到被吃剩的幹玉米粒和稻子粒。

「當然這話不是針對你們哈，」女服務員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總有人會有這樣那樣的不滿意，你們自己選應當多了份樂趣。」

艾辰點點頭表示理解，不過院子裡養這麼多雞味道難免有點兒沖，艾辰下意識抬起手背掩住了鼻孔。

婁巡將這動作看在眼裡，隨便沖院兒裡一指，「就那隻吧。」說罷沖旁邊的人道，「出去等。」

艾辰立馬轉身打算往外走，女服務員忙叫住他倆，「留個人看秤啊。」

「不用了。」艾辰掩著口鼻說，「我們沒那麼多事兒。」

「這話好多人都這麼說，結帳的時候就是另一番言語了，」女服務員也一臉為難，「帥哥，我這可不是針對你們哈，每個顧客都是這麼來的，先說斷後不亂嘛。」

婁巡蹙了蹙眉，拍拍身旁人的肩，「你出去等吧。」

「算了，」艾辰搖搖頭，「也沒多久。」

「是靠邊網那隻吧？」女服務員一邊問婁巡一邊沖早就等在一邊的一個男人道，「23號。」

男人開啟旁側的小鐵門走了進去，艾辰原本還以為要雞飛狗跳半天才好呢，結果那雞也沒怎麼跑就被男人給抓了，抱著拿出來的時候他才看到雞的右腳上綁著根兒繩，繩上繫了個小吊牌，上面寫著23號。

兩分鐘後他倆穿過後廚來到了前廳，女服務員將他倆領到一個靠窗的二人位，上了茶水後遞了個選單和一個小本兒給他們，讓他們點好菜後叫她。

「我其實沒那麼矯情，」艾辰端著茶杯灌了一大口，「不過那院子裡的味道實在有點兒太濃烈了，我差點兒就沒味口了。」

「我也是頭一回來，不知道還有選雞這麼個過程，」婁巡嘆道，「早知道就不來了。」

「其實也還好，」艾辰忙找補道，「我本來是沒什麼味口了，但出來後聞到別桌的香味兒又饞了。」

婁巡笑笑把選單推到他面前，「你點吧。」

艾辰也沒跟他客氣，拿過選單邊看邊小聲道，「我還以為他們家只有雞呢。」

「好歹開店的，光賣雞怕是沒這個生意，」婁巡四顧一圈兒，「叫花雞估計就是個招牌菜。」

艾辰點點頭，按自己的喜好點了兩個菜寫在小本兒上，把選單遞還給婁巡